孙莲心品位着妹妹的话,她觉得妹妹说的特么是爱情病,治不好,最后就会要了爱情那厮的狗命很有道理。
这话不是真理他姐,而是真理他妈。
遵从真理,大海才会起浪花。
孙莲心想,既然被妹妹窥破隐秘,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就承认了,她脸色微红,还有些羞怯地嗫嚅着说:“我有……接吻恐惧症,我想自我治愈一下,正好被你撞上了。
“这种猫吃萝卜狼吃香菜的狗事情,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能跟爸妈说,一个字都不许说,说了就会烂舌头。”
“知道,知道。”孙文艺通情达理,像个老江湖一样。
“你有病,我有药。”孙文艺怪诞地冲姐姐笑。
“你有什么鬼药?”
“我有治疗接吻恐惧症的药,我给你治。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会接吻,我有童子功。”孙文艺这个小嫩瓜,脸大成盆,没有羞臊,很自豪,很傲娇地说。
“你帮我治病?有没有搞错?你在幼儿园就会接吻?吓死我了。”孙莲心闻听此言,吧嗒一声,她的下巴惊掉在地上了。
孙文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孙莲心想确认一下,脸色惶恐地追问着妹妹:“你在幼儿园就会那个……接吻了?”
“嗯。”孙文艺没有避讳,也没有藏着掖着,她大大方方地点点头,看着姐姐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好笑,她脸色平静,不尴不尬,老江湖模样。
“你……那么小就……唉呀呀……吔。”孙莲心凌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塞了一团乱草。
“你怎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吃过方便面,没见过世面。”孙文艺带着几分嘲讽地意味看着姐姐,有些自豪地说,“接吻是一门简单的学问,我说了,我有童子功,一学就会,比一加一还简单,我教你。”
“你教我?比一加一还简单?”
三岁稚子啊……孙文艺腹诽着姐姐说,“我记得在幼儿园小班的时候,有一天,老师给大家糖果。一个叫兵兵的男孩子,得到一块儿大白兔奶糖,高兴坏了。
“我也想要那块儿大白兔糖,就在兵兵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他楞了一下,我跟他要糖,就乖乖把糖给了我。
“学高为师,姐,你拜我为师吧,我教给你怎么跟男孩子接吻。”
孙文艺说着,俯身就要现身说法,立竿见影。
一个幼儿园小班的小嫩鸭,在向一只老鸭子传授游泳经验,让人情何以堪。
这是叭叭打脸的节奏啊。
孙莲心一愣,瞳孔收缩,聚焦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好像从来不认识妹妹一样。
咫尺天涯。
陌生绵绵。
“我滴个神啊,这个世界堕落了。”孙莲心不想跟妹妹尬聊下去,伸出玉指,狠狠在妹妹的脑门上,给她一个爆栗子,嗔怒道;“尊重一下你老姐,让我情何以堪?”
孙文艺双手环胸,一副傲娇姿态。
“你好像早就学坏了……”孙莲心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冷脸怒色,盯着妹妹的脸,猛打猛地审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丢掉那个宝贝的?”
孙莲心是文明人,没有兜头漏腚直白地问,问得有些含蓄,儒雅。
问得直白了,就等于骂人扇耳光了。
文化人,要使用文化的含蓄又妖娆的办法。
不可以动粗,动粗就是猪。
“我的什么宝贝丢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孙文艺被姐姐猝不及防的一问,楞了,傻了。
真猪!
这个都理解不透,到底是一棵嫩韭菜,不是一棵老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