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同应该是回家路上途径的小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朦胧。
他回头看到丁奇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关宁问道:“你觉得我是该恨还是不该恨?”
“当然是应该恨了。”
丁奇开口道:“镇北王位,本就应该是您应得的,延续家族荣耀,镇守一方……可现在却被剥夺,谁都知道镇北王不可能回来,但却无人敢说,连个定音都没有,连最简单的祭拜都不行……”
关宁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走着。
“但是……朝廷也很难做啊,毕竟这可是削弱甚至取缔镇北府最好的机会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
关宁陡然转身,目光直视着丁奇。
借着暗淡的月光,能看到丁奇那稚嫩而憨厚的神情逐渐褪去,改变为一种淡漠冰冷。
他的气质也变了!
就如同一个深藏不露的杀手藏剑出锋。
“看来关世子已经现了。”
丁奇嘴角微扬,这种状态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此明显的暴露,必然是有目的。
“你是来杀我的?”
关宁问道,表面镇定,但内心却起了极大的波澜。
这几天接触下来,憨厚老实的丁奇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办事痛快利落,在督捕司人缘极好。
此刻却突然现,他另有身份,另有面孔!
这事情,太过于震惊。
而且还是专门针对自己。
上京城的水太深了。
“你是来杀我的?”
他又问道。
“对。”
丁奇直接应道。
“能否告知你是谁的人?”
关宁问道:“你隐藏应该很久了吧。”
“不知关世子可听过皇城司?”
这般反问让关宁又是一怔,对于上京城诸多城民百姓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司衙,听都没有听过。
皇城司,按照关宁的理解,就是朝廷的特务机构。
隆景帝刚继位,便推行儒以文乱法,那时读书人受迫极不安分,私起谣言。
为解决这种情况,朝廷设立皇城司探监京城一切事务,后转而对一些官员的秘密监视。
时间长了,职能也改变,逐渐隐于人众,甚至很多官员都不太清楚这个司衙是否真的存在。……
时间长了,职能也改变,逐渐隐于人众,甚至很多官员都不太清楚这个司衙是否真的存在。
关宁也只是曾听关重山说过,因而便有这部分记忆。
现在看来,皇城司真的存在。
丁奇开口道:“皇城司的人隐匿在各个衙门,我便是其中一员!”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关宁看着他。
“你太不安分了,如果你安安稳稳做个驸马,做个纨绔世子,你可以过的很好,可你却要争,争那个镇北王位,所以……”
“所以我就该死?”
关宁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受隆景帝的指派?”
丁奇没有说话,但反而这样是一种默认,他表明了答案。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