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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徑直轉身離開。

舒雲有些懵，不明白一向親和開朗的姚少池為什麼突然這樣暴躁。

她看著同學們消失在門口，坐直的脊背也慢慢彎了下去。

經過這一遭，原本下班後放鬆的好心情也沒了，酒吧也不想再待下去。

她四周尋一下樑遇臣，準備等他回來打聲招呼就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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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梁遇臣先回包廂洗了個手，拿上外套，順便與一眾好友告辭。

後面李宗然跟出來：&1dquo;遇臣。”

兩人走去走廊拐角，他說：&1dquo;潘顏剛剛來找你是？”

&1dquo;來給她爸求情。”梁遇臣扯扯嘴角。

&1dquo;潘明遠的處置下來了？”

&1dquo;嗯。”梁遇臣說，&1dquo;中國區委員會和董事會全部除名，還剩個合伙人的名頭掛著。”

&1dquo;難怪。她今天指名道姓來這堵你人。”

梁遇臣譏誚一笑。

李宗然卻擔心另一件事：&1dquo;可是遇臣，你下午才從香港回來，她現在就能得到消息來找你——”

言下之意，有人通風報信。

梁遇臣目光平靜：&1dquo;我知道。我去香港前，和袁叔通過電話。”

&1dquo;和袁總？”李宗然皺眉，不明白他的用意。

梁遇臣沒接話：&1dquo;回去吧。周末愉快。”

&1dquo;不繼續喝一點？”李宗然說，&1dquo;反正潘顏都走了，回來喝酒啊。我拿你的名頭插隊訂的包廂呢。”

&1dquo;有事。不喝了。”

李宗然揶揄：&1dquo;什麼事？幼兒園文藝匯演？”

梁遇臣頭也不回：&1dquo;走了。”

回到吧檯，還沒靠近，他就看見高腳凳上抱著書包垂頭喪氣的舒雲，像一支蔫掉的小花。

隨後她目光梭巡到這邊，穿過重重疊疊的人影看見他，她眼睛像個接觸不明的燈泡，裡面的光亮一閃而逝。

梁遇臣提步過去：&1dquo;和同學聊完了？”

&1dquo;嗯。”舒雲抿住唇，跳下高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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