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新的突然转变,还有对她的嘘寒问暖,让叶卿觉得很意外,也很忐忑,俗话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这样做的目的,她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为了留住她,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根本就没打算接受他,当然也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以前,她知道他们会和离,只是早晚的事,所以她没有想过要跟他和好的事,更没想过以后要舔着脸和他过日子什么的。
她在京城的时候,那么努力地学习医术,就是有一天离开了侯府,能在京城一隅自己立足的地方。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从
没有想过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只等着瘟疫结束后,他给她一纸和离书或者休书,然后她就带着和离书,回到京城,再带着自己的嫁妆离开侯府。
从此之后,她和侯府,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世间天大地大,哪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王新的变化,别说她看出来了,就是连宝珠都看出来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宝珠说:“小姐,三爷现在对你很上心,以前奴婢以为他是个冷血的人,没想到他还很会疼人的。”
叶卿说:“不要被他的一点点行动所感化,那男人很会演戏的。”
宝珠说:“奴婢瞧着,他对小姐实在是很用心的。
你想啊,现在咱们能吃饱饭,都已经算是奢侈的,三爷还能给你弄来肉,还好点心。”
叶卿问道:“难道你没有吃过肉和点心?”
宝珠诚惶诚恳地说:“小姐恕罪,奴婢只是觉得此一时彼一时。
咱们在京城的时候,肉吃的是最好的那部分,点心都是捡最好最贵的去买。
但是现在,咱们在边关,能吃饱饭都是很奢侈的,那些伤病人员都吃和我们一样的粗粮杂粮,更别说什么肉啊点心之类的。”
叶卿打趣她说:“你还挺善解人意的,王新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宝珠急的脸色都变了,“小姐,你可不要错怪奴婢。”
叶卿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我故意逗你玩呢。”
宝珠着急地说:“小姐,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要是别人听到了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以后还是少说这样的笑话。”
叶卿点点头说:“好,以后不说了。”
她想不明白,他现在竟然变卦了,又不想和她分开了。
从那天的谈话里就知道,他现在不想和离。
她气愤地骂道:“奶奶的,他不想和离,非要把我拖成个老女人吗?他能耗得起,我哪里能耗得起。”
现在她的计划也打乱了,要是他不和离,她也没有办法离开镇南侯府。
不能离开镇南侯府,自己将来还怎么开医馆,还要给人治病。
培养医术人才的计划能不能实现,全看眼前的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了,因为他是她的相公,在这个时代里,他能掌控她的自由。
她想想这些,气的捶桌子,直把自己捶疼了,才停下。
叶卿自己不知道,是她展现出来的医术,还有她工作时不管不顾的模样,吸引了以旁观者自居的王新。
她不知道,她展现在他面前的模样,是多么的迷人,这让王新慢慢看到了她的与众不同,他对她从原来的讨厌和不喜,慢慢变成了喜欢,到了现在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本来,她每天无厘头地缠着他,使他感到厌恶极了,就想把她扔在梧桐院,一辈子不闻不问。
如果她再闹腾,他毫不犹豫地把她休了。
却没想到,上天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王新住的帐篷里,桌子上放着一个不算精致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