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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梅花溢香(第2页)

成天财倒退两步:你!你别横,要知道这是在谁的家门口。

辛悠宜笑笑,继续捻弄手里碎砖渣,也没见怎么力,砖霄成粉飘飘洒洒。辛悠宜没有搭理成天财,只是拍拍手上的砖屑:我现在没有心情打架!

柯耀梅笑了,辛悠宜占了上风,好像她的脸上增光。得意的瞟了成天财一眼,拉开窗户对辛悠宜说:工地工人开始吃饭了。

辛悠宜走到窗口看看。历道铭们正从楼下走过,看到辛悠宜探头,历道明高声喊道:吃饭去啦!

辛悠宜答应了一声,扭头看看成天财:你还来看看吧?我的这群出力的伙计!我不怕你扳门框子的势力!

成天财耷拉下头,没出声。这帮建筑工,抛家舍业,在外游荡养成的野性子。打起架来不要命,合伙齐心的,惹了他们就算是捅了马蜂窝。前几天,因为一个工人在矿外吃了亏,几十个工人提着钢脚手管,把个坐地虎村,骂的关门合户的。成天财的爹都不敢惹,成天财哪有这个胆?

斗败的鹌鹑,啄掉毛的鸡。成天财是耷拉着头走下的三楼。只是临转身的时候,怨毒的看了辛悠宜一眼,牙巴骨肌肉鼓鼓的,明显的在狠。

柯耀梅真是个女人里不可多得的珍品,眨眼放电,瞅你就勾魂。在你兴高采烈的时候,她能兜头浇你一盆凉水;在你消沉生闷气的时候,她能设法叫花解语。

看到成天财灰溜溜的滚走,柯耀梅咯儿咯儿笑的弯了腰。临下班的时候,她探头看看辛悠宜: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一手功夫!不错,赶得上成龙大哥。我走了。别担心成天财,他就是个光叫不咬人的狗。等我有时间,教训他以后听老师的话。

说到这里,想到成天财方才的狼狈,柯耀梅忍不住笑着走下楼。

看着柯耀梅走去,鞋敲地清脆响亮,腰扭屁股摇,两个肩上下起伏。犹如初次挂着花,嫩绿的丝瓜,看起来赏心悦目:满眼的清翠,该当是春绿的情人。

要不是想着文竹,辛悠宜真想喊住她。今天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辛悠宜心里总有点愧疚。

还君明珠泪双垂,恨未相逢未嫁时。只是他心里有了文竹,那个温顺如水,慢声细语的少妇,他思恋的空间已经塞满,没有他人的半点空间。到现在,他很少和人交往。老年的怕自寻麻烦,年幼的怕担风险,同年的害怕耻笑。他的心已经封闭,只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

这个感情丰富的汉子,读书落泪,叙事哽咽,见风流泪。

中午虽然没有每晚宿鸟归飞急的怨怅,吃饭休息的时间大脑也难以停止运转。这会儿,也许柯耀梅勾起的,本来古潭静水,风吹皱涟漪。他很想文竹!

辛悠宜午睡是在朦胧间度过的,朦胧中,辛悠宜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到了自己佩戴的玉婵,有了送给文竹,定下今生鸳盟的愿望。

第二天清早,文竹是和柯耀梅一起来的,俩人勾背搭腰,说说笑笑走上三楼。文竹只是抿抿嘴翘翘嘴角,偷蔑了辛悠宜一眼。柯耀梅张嘴哈哈笑着。热情的打着招呼,就像昨天什么都没有生。辛悠宜还是现了异样,柯耀梅的下眼睑有些泡,龙睛金鱼一般。

大约十点多的样子,看到柯耀梅下楼,辛悠宜便想去实验室看看。只是担心成天财在,如何寒暄。还没举步,突然听到文竹蛇咬一样惊怵的惨叫,就听得二楼有人惊喝:怎么啦,怎么啦!?

接着杂沓的脚步奔向三楼,其中柯耀梅的高跟鞋敲地十分疾昼骤。没等犹疑的辛悠宜迈步,支部书记和柯耀梅已经进了实验室。就听书记很不高兴的问:成天财,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有的的业务吧?

就听文竹柔柔的说:没有什么?我不小心以为,脚下踩着了桌底的蛇。

柯耀梅有点幸灾乐祸:编!你就变吧,哄憨子的毛芋头吃……

书记很威严的说:成天财!我告诉你,实验室以后少来。这里都是女人,别弄个丢人败兴的事!

这天,成天财是灰头土脸,耷拉着头,脚步沉重的出来的。

后来,辛悠宜知道,文竹夸张的惊叫,是成天财突然的拥抱,惊叫就是刹那间出的。后来替他掩饰,也是已经起到警告的用意,不想再得罪一个人。

也就是这天晚上,辛悠宜按约定到了文竹家。文竹一如既往地娴静、温顺,不疾不徐的做事,不快不慢的说话。似薄云如片雾或蝉翼,春天盆中的文竹,汪着碧绿,盎扬着生机。

待到家里其他人都打着哈欠,上床以后,辛悠宜俩人按着老习惯,面对面的静坐在老地方:昨天上午……柯耀梅…我…辛悠宜开始交代,不知怎样说清。

暧昧期是两性关系中最美好的一环,它既打破了陌生饱含激情,又远离亲密后的现实残酷,很多人都沉浸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有学者指出:成年人的暧昧期一般不会过四个月,过四个月的暧昧,几乎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文竹还是暗影里的位置,用牙齿轻咬下唇:别说了,我都知道。柯耀梅肚子里能盛下什么东西。她喜欢你,说明你这个人好。你没上钩,说明心里有我,不然你就是猪八戒进了盘丝洞,很难挣脱青丝的缠绕。

说到这里,她轻嗤嗤的浅笑,半歪着头斜看着窗外的月亮:我很高兴,真的,你很重情义,是个诚实人,没有乱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离地三尺有神明。不要以为,自己做了昧心事,就能掩盖的密不透风。

辛悠宜被文竹敲打的一愣一愣的,暗自庆幸,自己临渊收足。

这天,辛悠宜比平时晚回去一个小时。既然情感的盖子,已经揭开大半个,辛悠宜再没有遮瞒、忌讳的向文竹说了他的婚姻,以及维系夫妻的女儿的情况。凡是对其他交好的女人,说自己的妻子不好的人,一定别有用心。辛悠宜也没能免俗!

他的爱情应该很热烈,是谁主动的不好说,两口子青梅竹马,既是同学又是隔道房的邻居:在这里我听到大海在歌唱,在这里我闻到了大海的花香,在这里美丽的南洋,我遇到了一位马来亚的姑娘,她瞪着那黑又大的眼睛,痴痴呆呆的望着我。她为我献出了她的青春,她为我献出了她的爱情……

文竹听到他的讲述,没有嫉妒没有任何恶语,只是泪珠大颗的落下,看到辛悠宜呆的看着自己,她梨花带雨的笑笑:我为你庆辛,你的那位祈祷!祝你们一生幸福。

说到这里,文竹低头摆弄衣角慢慢转脸,背对着辛悠宜,两肩颤抖:咱俩认识早几年多好?

女人的眼泪,是最强大的武器,可以击穿男人任何装甲防护。辛悠宜手足无措,手都要搭在文竹肩上,又颓丧的坐下。

今天,他没有完全讲实话。自从他离家学习几年,两口子的关系特别差,要不是幼小可爱的女儿维系,俩人可能早已分离。俩人是生分,暂时没有外来的因素,自从生了孩子,妻子对男女之事不再感兴趣,成份很高的性冷淡,难以言说的七年之痒。

新婚之际,正在当年,辛悠宜的荷尔蒙分泌旺盛。每次热情,妻子总是推辞,勉强尽义务,也是紧皱眉头,满脸的不情愿,每一次都要求她似的。

慢慢的辛悠宜,心就凉了下来。虽没有分房分床,睡觉也是背靠背。辛悠宜没有强迫症,自己心里琢磨,是因为自己新婚后,工作单位远,经常性的远离,造成的妻子性趣变异。对妻子他不是没有想到离异,可可看到可爱的女儿,要失去双亲之一,他的心里就霍霍的疼,就想着捏着鼻子忍下去。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大多数人是在为了别人活着,哪怕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人生嘛,打掉牙和血吞,是一种修养和道德。

谁愿热脸贴到热屁股上?辛悠宜不是没有深爱过妻子,但如今感情寡淡的像烧过三遍的凉开水。不爱,在某种程度上还有恨,恨她误了自己的正常的人生。这不仅是两人长期分床,没有性生活的原因,还因为他认为妻子,除了像个童养妻,还像贼对警察的态度防范着自己,从来没有实话。猜忌、不满多了,难免会产生窃斧者的心里。

辛悠宜的爱情向什么方向展?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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