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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第5页)

吴默默有些歉疚的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奇怪,为何他的反应会那麽大。不过她也没多问,毕竟从小她爹就常对她告诫:多听少说。

「咳,继续刚才的呼x1,做到熟练为止。」

她微微愣了下,刚才不是才做完吗,一直做这个能够学到什麽呢?她想着其他人会不会也一样在做同样的事,b起练习这个,她更想阅览群书、学习知识阿!

一直到晚上,那男子没再出声,好几个时辰过去,她一直做重复的动作,有几次耐不住瞌睡,差点往右倾下,也亏得男子用一长条木板将她敲醒。

一整天苏恒都没说过话,吴默默没打扰他,各做各的,倒也相安无事,。

「第四指按住左鼻,右鼻入息,观此息通身右脉,顺至脐眼下四指处,沿左脉向上,此息於左鼻出。」

她照着苏恒说的做,竟与早上那番胡乱吐纳不一样,闭眼竟浮现自己的身t。r0u身如琉璃般透光,身中有三道光柱并行,但见白光进入身t右侧,沿着右脉走,白光转红,顺行至丹田,待到红光循着左脉於左鼻出时,便倏地成了黑气,如同当时苏恒与古堤尊者打斗之时的黑雾,一缕一缕飘出。

吴默默顿时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丰教的术法?

「第四指按住右鼻,由左鼻入息,观与刚才相反的方向。」

她依样画葫芦,闭眼所见的画面,愈发清晰。

「松开第四指,左、右鼻同时入息,观此息通左、右脉,至脐眼下四指处,入中脉冲至顶,复折回丹田,顺左、右脉於左、右鼻出。」

r0u身内的红光与前两次不同,直上头顶处,如盛开之花ba0绽放,随後又沿着中脉往下至丹田,化为黑气从左、右鼻飘出。

「将这三节吐纳法,重复做三次,是为一遍九重佛风。多做个几次,熟悉单边吐纳,再将手指放开,用意念来控制。期间静心,去除妄念。」

吴默默不断修习,也忘了时辰,好不容易能够用意念去控制自己的呼x1吐纳时,被周围的声音给扰断思绪,听着才发觉已过了晚饭时间,少nv们都已回房,纷纷站在自己周围,冷言笑话着她。

「瞧,她坐着也能睡着。」

「真不知道她白天在做甚,莫不是被尊者叫去做工?」

「但她这样子,倒有点像在冥思,像格隆在园亭里那样。」

「怎麽可能,她还没够格修法呢!」

吴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昨日大家相安无事,不曾找她麻烦,怎料今天却变本加厉,这下可好,她得想想该怎麽应付这些大小姐们。

她睁开眼,视线也没往她们那边去,迳直走出门外,理都没理她们。果不其然,那些少nv们也没多加纠缠,只道没意思便回自个儿的榻子上去。

不变应万变,此招甚妙,还真是百用不腻。吴默默绕到放饭的处所,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从前就是这样吗?」苏恒突然问道:「忍得如此窝囊。」

她拿饭盒的动作顿了顿,打从苏恒进到她脑子里,她就不再乱想什麽了,可说是几乎没再想自个儿的烦恼事了,如今他一问,她倒开始想起从前。是啊,从前的她是怎样的呢?

她爹告诉她,人必须时时刻刻韬光养晦,即便知晓答案,也绝不可断然出言,她当时却觉得这样很憋闷,谁不想当人中龙凤。她现在想起来,才了解她爹似乎一直都在护着她。锋芒毕露,对她、对整个丞相府都不是件好事。

若是那时,遇到这些来气的事,她肯定忍不了。何时窝囊成这样的?大概是,看尽人情冷暖,又看见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吧。在她爹失踪後几月,府里来了官差,看看丞相府还有人丁否,待他们看见吴默默时,才满意的点点头。

当时吴默默一脸傻劲,呆的无害。只因她偷听见那几个官差说了:「别留下祸苗子,上面说了,若有男的,格杀勿论,nv的若有些底子,就送进g0ng中。」她一急,只想着装痴傻,再不济也不会被送进g0ng中吧……只是她以为她会被送到其他的处所当奴役使,没料到朝廷什麽都没提,就让她安稳得过上日子。

能够保命最要紧,这四年她能忍,再忍个八年、十二年的,也不成问题。

这些回忆如戏,在她脑海演了一轮,苏恒看了透,也没说话,任她想个畅透。

这些天他明白她不仅仅是表面上忍,连心里也得憋着,这早晚给憋出病来,可不能让她病了,他还得让她去帮他办事呢。

吴默默收拾桌子,在外面慢悠悠地晃回寝房,见其他人早已熄灯睡了,便蹑手蹑脚的爬回自己的铺子,盘腿坐着,结着定印後,将九重佛风做个几遍後,稍一吐息後打算歇息。

她躺在毛毡上,脑子却清明得很,一些睡意也无,便来了孩子心x,在心里问道:「苏恒,你需要睡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苏恒不似还是夫子时那般严肃,虽说他说话有些直白,此般不饶人,却是让她心安。

「人有r0u身,才需要睡,我只是意识附在你身上,不休息也无妨。」

「你说在丰教里,每个人都有阶位,那你又是什麽呢?」她问得莫名来劲。

脑海没有声音,苏恒像是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

「我早已被逐出丰教。」

她有些自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後,便没再扰他,阖上眼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留在她脑海里的苏恒,却没闲功夫休息,这几日都在冥思苦想着,该怎麽回到r0u身。来到吴默默这儿,着实太过蹊跷,他没多久前修成幻身,神识离t也非难事,就这麽一次,竟然卡住了,像是被捆住出不去。

待到第四日过去,他定要让吴默默将她的包袱倒出来,他不相信找不到症结,估0是什麽法器惹的祸,等知道後,再跟她借来用用。

第三日清晨,吴默默早早的去了学g0ng,待她坐定後,推门而入的,除了那位格隆以外,还有另个脚步声。

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瞟向来人,这人穿的服饰与那位格隆一样,都是灰青se长袍,但多了镶着黑边的绦红坎肩。

「孚西,你看看就是她,一直教不会,尊者下的旨令,怕是无法达成,我实在想不到法子,只能找你来瞧,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她先学个半式也成。否则尊者要追究下来,我扛不住啊。」

「随安,你也会怕呀?」孚西格隆戏谑的看着他。

随安,随遇而安,还真是名不符实。

「别损我了,快看看她吧。」

闻言,孚西才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吴默默低歛着眉眼,藉着眼角余光,见这位格隆,眼神不如随安和气,倒是带着点锐利,似乎无论何事也逃脱不了他的眼。像鹰,将猎物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就这样被他看着,也够渗人的,时间半刻过去,孚西才收回视线。

「哎,你别不说话,还有救吗?」

吴默默斗大汗滴滑下,感情她被当成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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