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山的原话。
送走秦夫人,洛溪有些担忧。在房间来回踱步,正好宫女来报陛下今日不来陪她用膳了。
洛溪伸手抚着心口,带着初夏去了御膳房。
乾宫内静如死水,宫人们垂首不语,室内只有帝王纸张翻阅的声响。
魏公公轻抬眼皮,瞅了上首的男人一眼,复又垂下。
余光瞥见自己的干儿子在门外朝他挤眉弄眼,打了个两人都懂得手势,即刻喜上眉梢。
抬首望向上座,声音都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陛下,娘娘来了。”
哪个娘娘,不言而喻。
除了洛溪,宫内的其余妃嫔都是直称品阶。
帝峥笔尖一定,抬眼,声音轻轻的:“哪个不长眼的碎嘴子?”
帝王威压扑面而来。
魏公公脸色大变,伏地请罪,宫女太监们皆跪地求饶。
“怎么大冬天的火气也如此大?”
清脆的嗓音犹如翠玉击石,一下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宫女太监们高呼!
“给皇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溪俯身行礼。
帝峥豁的站了起来,几个大跨步上前扶起她来:“这是做什么?”
“给陛下请安。”洛溪垂眸,气质沉静。
帝峥黑着脸:“你是嫌我不够生气,来火上浇油的?嗯?”
洛溪瞧着他的脸色,看上去是为她行此大礼而气愤的。
她纳闷的瞧着他:“臣妾身为嫔妃,给皇上行礼是理所当然,皇上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你几时对孤如此有礼过?”帝峥挑眉。
洛溪嫣然一笑,灿目生辉:“那要不从今日开始?”
帝峥轻哼:“也罢!孤习惯你的刁蛮任性,准许你的无礼!”
洛溪咬牙:“那刚才怎么听闻臣妾来了非但不高兴,还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
“哦?原来是为这事闹着?小气鬼!”男人郁气微舒,龙心大悦。
“一大早的发脾气,多损元气?”洛溪眨了眨眼。
帝峥掀眉:“那你告诉孤,是哪个碎嘴子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洛溪撇撇嘴,暗道:是你岳母和老丈人。
“你管谁?这难道不是事实?”见他又要反驳,她推着他的后背,往上首走去:
“我尊敬的陛下,现在脾气发完了吗?发完了吃点东西吧。”
她转头把准备好的银耳莲子羹端到他面前。
“你做的?”帝峥惊喜。
“当然……”见他猛然亮起的双眸,洛溪笑眯眯的补了句:“不是!”
“秦霜!”
宫人们一抖。
“骗骗我又如何?”这话听着莫名委屈。
洛溪摇头:“那可不行,欺君之罪呢!”
“………”
难道还要他来一句:没关系,孤不追究吗?这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