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知拉着被子心里嘀咕。
这男人到底要在床边站多久啊?走还是不走啊?
又过了十分钟,林曼知听到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气得弹坐起来,扯到那,疼得呲牙咧嘴,脸色变白,扶住腰身稳住身形。
“狗男人!”
骂完不泄气,拿起旁边的枕头往门口狠狠砸,就连丢保龄球也没用过这么大的力气。
不巧,门从外面拧开,枕头直直砸在进门人的脸上。
吓得林曼知站起来,慌忙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其深头发被弄乱,看了眼地板下的枕头,又看了眼床上站着的女人,捡起,缓步走过去。
“温水。”
林曼知看着陈其深递过来的水,心生愧疚。
原来,他只是出门倒了杯热水。
“谢了。”林曼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就算真的不好意思也不会表现出来,那过水喝一口,“有点烫。”
说着烫
,她还是喝完了。
水其实不烫,娇气惯了,习惯性回答而已。
喝完水,林曼知盯着陈其深看,莫名其妙变得紧张起来。
陈其深坐在床边,看她严肃的模样,抿唇片刻,放低语气问:“有要求?”
林曼知躺下,咳了咳:“别卷被子就好。”
“嗯。”陈其深顿了下,掀开被子睡好。
躺下两分钟,林曼知翻了次身。
“陈森。”林曼知人还迷迷糊糊的,普通话说得艰苦,平翘舌和前后鼻音分不清。
“生。”陈其深纠正。
“啊!你管我。”林曼知傲气凌人,因为腿暂时并不起来,踢了踢被子,“我打算下周回港都。”
“回港都?”
陈其深的声音了有着难以察觉的诧异,而后是捉摸不清的烦闷。
烦闷?
林曼知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嗯。”林曼知转头看他,“怎么了?”
“阿知……”陈其深想问能不能不回去,看着黑暗中凝视他的女人,舌根泛苦。
结婚后,家里人派他到京北拓展商业板块,林曼知生长都在港都,还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一声不吭就陪他呆了年,好像已经没有理由留下她。
陈其深:“到时候,我送你。”
林曼知转身:“知道了。”
安静片刻,陈其深从身后搂住林曼知,贴在她耳边:“回去打算干什么?”
“没计划,反正都没意思。”林曼知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的消极露给陈其深看。
“要是喜欢做衣服,就继续开工作室。”陈其深不知道以后林曼知会怎么做,或许异地一段时间后,也到了他们关系结束的时候。
“当然啊,要不然我闷死。”林曼知躺平,用手肘碰了碰陈其深,“要不要在港都开一个工作室,赚点富婆的钱?”
陈其深心里更闷了。
原来她都打算好了,把所有都迁回去。
“嗯,你喜欢就好。”
林曼知不满意:“和你这人聊天真扫兴,没意思。”
陈其深被她给的评价弄得心脏一紧,仿佛失去理智,拉到怀里,掐住她下巴就吻下去。
“陈森……”林曼知受不住他的深吻,要躲开,他不让,偏执地要她看着他。
闹了许久,林曼知推开他躺下,安静片刻后,昏昏沉沉入睡。
“阿知,你能不能不走……”
睡得迷糊的林曼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怎么感觉陈其深特别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