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不可能吧?
向边庭张了张嘴,真的卡壳了。
陈煜抬眸看了眼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庭哥。”
现在这个表现是真的有点明显了,再加上这声“庭哥”……向边庭还是很懵,心情有点复杂,但没表现在面儿上,他问陈煜:“你怎么过来的?”
“司机送我来的。”
向边庭嗯了声:“走吧,送你去门口。”
“嗯。”
两个人一块往院门口走,谁也没说话,向边庭已经不敢随便说话了。
“庭哥。”
“……嗯,怎么了?”
“你喷香水?”
这问题听得向边庭一愣,他回答说:“不喷。”
陈煜“哦”了一声,沉默了会儿,说:“你围巾有股香味儿,我以为你喷香水。”
向边庭不想
()说话,又不能不说:“应该是香薰的味道。”
终于到了门口,向边庭松了口气,陈煜家的司机下车开了后门,陈煜坐进车里,隔着窗户看了眼向边庭。
“再见庭哥。”他坐在车里说。
向边庭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汽车扬长而去,向边庭转身往家走,心情依旧复杂,刚才是真的蒙圈了,都忘了自己跟贺宣的电话一直没挂。贺宣在电话那头也一直没说话,抽着烟沉默地听完了这两个人所有的对话。
向边庭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向边庭回过神,手机举到耳边喊了声:“宣哥。”
被陈煜这一通弄得,向边庭都不知道要跟贺宣说什么了。
“同学弟弟?”贺宣问。
向边庭往楼上走,蹭了下鼻子说:“你认得他的声音啊。”
“围巾你给他戴的。”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这话都听不出是陈述还是反问。
向边庭进房间关上门,往床上一趴,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我给的,不是我戴的。风大,他没口罩,我就把围巾借他了。”
“以后不借了。”向边庭这句话既是说给贺宣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向边庭意识到的,他以为贺宣隔着电话听不出来,其实贺宣白天在咖啡厅就觉得那小孩看向边庭的眼神不对。
“他喜欢你。”贺宣突然说。
向边庭一愣。
“没感觉到?”
沉默几1秒,向边庭把脸抬起来,翻了个身揉着额头说:“感觉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也可能不是呢。”
“是不是都保持距离。”
向边庭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我肯定得跟他保持距离了。哎……我……我真不知道……我跟他其实接触挺少的,他性子比较内向,话也不多……”
“少?我看你接触得挺多。”
“哪儿啊。”向边庭笑了,手指在被子上抠了抠,“我真的跟他接触不多……再说这事儿还不确定呢,你就跟这儿吃飞醋,小朋友的醋你也吃啊。”
贺宣没说话。
向边庭喊了声“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