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容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才觉自己看到了些什么,浑身都开始烫气血猛地往头上冲,四年前是因为天黑她又中了药,根本就忘了当时的情形的,只记得情潮涌动,两人颠鸾倒凤一直到天明,第二日她偷偷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
如今再想起这些,脑子里竟然清晰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不敢再多想赶紧转身扑到了榻上,把脸迈进了靠枕上,羞的根本就不敢抬起来,好在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不会被人现她脑子里的那些污秽想法。
林清朔往日也都不用小厮伺候自己沐浴,如今更是不必外人来打搅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今日高兴有人敬酒他也喝了一些,原想沐浴之后人会清醒一些,可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外面他的娇妻正在等着他,他就有一股的邪火怎么都压不下去,眼前全是她娇美的模样和甜软的嗓音。
耐着性子的洗去身上的酒味怕冲到沈烟容,泡了一会便起身,随意擦了擦身子便裹了件牙白的中衣走出了屏风,拿了块步站在屋内绞头,目光却一直在屋内搜索着,直到落在伏在榻上的沈烟容,眼里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怎么遮住了脸也不怕闷得慌,这屋子不如那边的凉爽,再过些日子入了暑,我便带你与安安去别院避暑。”
屋内只有两人静悄悄的,他出浴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过沈烟容的耳朵,只是她的脸还很烫,这会被点到了名字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就看到林清朔正在清雅的绞着头,心里不免嘀咕两声,这人怎么连绞头都能这么好看呢。
便跳下了贵妃榻跑了过去,让林清朔在锦凳上坐下,“我来给你绞头,你怎么动作这般的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绣花呢。”
林清朔不在意她说什么,只是和煦的笑,“那就有劳娘子了。”
两个字云淡风轻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浓浓的爱恋和宠溺在里头,沈烟容心里甜甜的,不管是容容还是娘子,她都喜欢。
林清朔的头比她的还要黑,一头长又滑又顺,以前若是和她未来的夫君有一头长,还有文人的清骨和傲气,她一定觉得那个人是疯了,可如今她却觉得这头长俊朗飘逸极了,她的审美已经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所通通改变,在遇见你喜欢这个人之前,或许连你自己都无法预测将来厮守一生的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沈烟容的动作很轻柔,手法也很熟练,自从安安出生后所有的澡都是她亲自洗的,擦头更是母亲必备法则第一条,林清朔已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和煦嘴角扬着笑意,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好像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说不尽的趣事。
林清朔说方才出去,林渝州那边的喜堂已经闹翻了天,新娘不见了,长公主已经得了信带着人闹到了林家,说是林渝州将她女儿给弄丢了,非要他交出女儿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宾客也忍受不住纷纷逃离,一个好好喜事就成了一场闹剧。
林清朔叙事的风格不像她,她给安安讲故事就喜欢带上情绪,讲到激动的地方还会加重语气营造气氛,林清朔就好似在弹琴,轻缓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说着,却听得她津津有味笑声不断,“活这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也溜去看了,长公主脸上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还有那个徐氏一定要被气得了,真是太有趣了。”
“嗯你怎么溜去难道不是我比他们更好看吗”林清朔的声音像是染上了一层雾低哑性感。
说着话,手腕却是一个用力就将沈烟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沈烟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好看的脖颈,雕刻般完美的脸颊,甚至还有水珠从丝顺着脸颊往下滴,最后消失在交叠的中衣下,沈烟容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只觉得屋内越的燥热了起来,他这算是以美色勾引她犯罪吗
娇妻就这般娇软乖顺的坐在怀中,他即便是个君子也无法坐怀不乱,尤其是她方才舔唇的那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眼,恰巧沈烟容以仰头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相撞,她的一双杏眼水波盈盈,雾气横生,看得林清朔身下一紧只觉得心悸不已,再也忍不住冲动将人拦腰抱起,大步的迈向床边。
沈烟容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才有些慌乱,一双大眼睛有些无措的乱看,好在这会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内的亮堂的烛火跳动着,让她的心也没来由的揪紧,这是他们夫妻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行房事,她有些不安又有些不知名的期许。
林清朔看着沈烟容的脸,只觉得再美好不过了,骨节分明的手直接的解开了外衣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来,沈烟容的脸瞬间通红,看得林清朔越的难耐欺身上前,就被沈烟容娇羞的推了推,“你去把烛火熄了先。”
林清朔知道她害羞,除了床前的喜烛没有熄,其他的红烛都给拨暗了,瞬间屋内就染上了微弱的红,反倒比方才还要暧昧躁动。
拂去外衣上了床榻长臂一伸床架两边的纱幔便顷刻落了下来,水红色的纱幔将两人隔绝在这密闭的小小空间内,喜烛闪烁着点点烛心,照亮彼此眼中的星光。
不知何时沈烟容的外衣已经滑到了腰际,里面薄薄的亵衣也跟着被解开,他的手掌像是会点火般,所到之处皆是呢喃,之后入目的便是桃粉色的肚兜,上头绣着朵朵娇美的杏花,与那年两人初次相见时穿的一样,只可惜那一日天黑情急他根本来不及细看,今日才方知有多美,当时的沈烟容的有多美。
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肌,衬着朵朵杏花就像是开在她的身上旖旎多姿,林清朔的大掌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往上,引得身上人点点颤栗,隔着薄薄一层肚兜终于攀上了玉峰,轻柔的一捏沈烟容便瘫软无力的娇声溢出,落入林清朔的耳中这声音堪比仙乐华章,揉弄了一番才俯身上唇,一时之间水渍声和娇媚的声音便交织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林清朔隐忍着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薄汗,直到确定沈烟容已经可以接纳他了,才不容拒绝的分开了她细滑的双腿,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克制,“容容”缠绵的声音像是将他满腔的相思倾注,沈烟容也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温情的折磨,玉臂揽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脸颊上,到底是谁的体温感染了对方已经无从得知了。
沈烟容面上潮红难耐,却不允许自己后退,而得到了准确答案的林清朔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再有所顾忌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那桃花源地,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是一颤,出了难以言喻的美妙声音。
随后的一切便都失了控,沈烟容只觉得自己便像那海上飘浮的一叶小舟,随着波澜起伏摇曳,最后被汹涌的海浪所拍打着沉入万千大海。
她的耳边是自己如泣如诉的声音,混合着男子好闻的檀香以及嘶哑的低喘声,直至喜烛泪尽天光破晓。
满室旖旎春色盎然,可林渝州与徐氏可就没这么容易入眠了,林渝州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一切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长公主带着人大闹喜堂,误会他不喜叶倾羽还要拿个丫鬟来羞辱她,还说若是不找到叶倾羽明日就去陛下面前状告他。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闹剧,宾客们哪里还敢待在这,各个唯恐惹上了晦气,纷纷散去,喜堂内只剩下凌乱的桌椅和满室的寂寥,对比着一堵院墙的喜堂简直是一个笑话。
徐氏也像是失了主意一般没了分寸,只会坐在椅子上哭,林渝州只能不停得想喜轿从皇宫出来之后一路无事,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岔子,脑海中就突然想到了西街与他大哥的喜轿相遇的场景。
眼睛猛地睁大,那个丫鬟不可能自己昏迷在花轿之中的,一定是有人想让她在这,是大哥还是邵阳郡主但他知道要弄清楚这件事该问谁了林渝州直奔大牢,他已经将那些乞丐都收押了,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的很,已经让人清了街是不可能还有乞丐的,只要知道是谁指示的便真相大白了。
审问了一夜,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是叶倾羽自己找的乞丐,至于原因不明,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长公主却是知道的,这一回连她也再无脸面来闹事,而在花轿上睡到了第二日天亮的叶倾羽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的眼前不是大红的喜房,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林清朔,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出现在街头,没多久就被长公主给接了回去,第二日以叶倾羽身体不适中途昏迷被丫鬟送回家为由了事,等到三日后终于病好了,喜宴也不再有了,只能乘着一顶小轿灰溜溜的从林家后门送了进去。
而那日娇上的丫鬟因为长得清秀,又是朵解语花,在林渝州最失落的时候安慰了他,也被一并纳为了妾室,若是放在之前,他刚娶了长公主的女儿为妻是绝对不敢马上纳妾的,但长公主一家理亏,对此也不敢有所异议。
这一场闹剧自此终于拉下了帷幕。
清晨伴着雀鸟声声啼鸣,沈烟容迷蒙的睁开了双眼,就感觉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此刻正枕着林清朔的臂弯,昨日的种种马上就跃然眼前,身上还留有羞人的痕迹以及浑身肿胀之感都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
一开始明明想的是浅尝而止,可到最后又失去了理智。
沈烟容偏头就能看到林清朔的侧脸,晨光透过纱幔正好落在他的脸上,说是荒唐她却也沉浸其中,只觉得能与所爱之人如此便是最美好之事,只因为这个人是林清朔啊。
手指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滑动,明明日日都见着的人,怎么就是看不够呢
毫无准备下林清朔的眼缓缓睁开,眼内一片清明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流露出了点点柔情,“娘子知我昨夜为何如此放纵”在沈烟容迷茫的摇头中咬上了她的红艳的唇瓣,哑声道“便是让你下不得床,今后再无处可逃。”
沈烟容娇笑的迎上去,“夫君,我哪儿都不去,便如此赖着你可好”
“好。”之后便再无人回答,只留下破碎的低吟与美妙的娇语,伴着窗外的晨辉便是春光明媚的一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