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37年8月16日。
天空晴朗。
万里无云的蓝天多出七个碍眼的黑点。
七架日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条河流,这片大地。
他们想奴役这个国家,给黄河改个名字,给长江改个名字……
战斗警报拉响。
士兵从张容身体穿过,来到炮位,拉开帆布,漆黑的炮口对准飞机。
机枪轰鸣,舰炮轰鸣。
日机驾驶员不屑地笑了一声,飞机转头扬长而去。
……
1937年,9月23日。
硝烟弥漫,浓烟滚滚。
江面一片橘红色,
宁海号、平海号在燃烧,舰高高翘起,缓慢地被江水吞没。
哭泣声,哀嚎声,悲愤声,枪炮声,化为一悲壮的战歌。
鲜血味,燃油味,火药燃烧的硝石味,融为一锅,百味杂陈,都是苦涩。
弹药即将耗尽,天空涂着膏药的飞机越猖狂。
张容脚下的这艘舰船是江面现在最大的舰船,理所当然地成了围殴的目标。
机枪在飞机面前就像是个烧火棍,声音再大也摸不到敌人。
炸弹从两侧纷纷落下,爆炸掀起的波涛让舰船在六个维度找不到一点安宁。
最后一炮弹了。
她不是任由侵略者侵犯的小姑娘,她是不屈的战士!
炮口对准长江口,对着敌人来的方向。
一架飞机正叫嚣着从长江口飞来。
瞄准。
射击!
大炮怒号,天空砰的一声爆鸣,绽放出最绚烂的烟花。
飞机四分五裂,戴着头巾的飞行员被大火烧成一具焦炭。
这是今天,最美丽的景色。
……
弹药已经耗尽,就连机枪也软趴趴地倒下。
到处都是破洞,到处都在漏水,到处都有火焰在燃烧。
敌人的九二舰拍下照片:“不用再攻击了,这艘舰船已经毫无攻击价值,继续攻击只会浪费帝国宝贵的炮弹。”
她已经遍体鳞伤,没有了反击的力气。
剩下的,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