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让荣默拿着相机找个合适的背景,让岑岁站中间,手里拿着证书,加上他,左右又站了几位权威老专家,个个都学识满腹神采飞扬的样子。
等他们都站好摆好表情,荣默拿着相机拍下几张照。
拍好后赵明远他们便回酒桌上去了,结果夏国梁又过来了,拍一下荣默的胳膊说“小荣,别着急走,帮我和小丫头也拍一张,留个纪念。”
荣默手里托着相机,站在原地没动,“好。”
夏国梁走过去,把岑岁叫到身边,让她摘了口罩,两个人并肩站着,看向镜头微笑。
快门响几声,照片拍好。
夏国梁这又笑着走到荣默旁边,一边接他手里的相机一边说“你站过去,我给你和小丫头也拍一张。”
对于夏国梁现在变得这么热心亲和,荣默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他欣然接受,把相机给到夏国梁手里,自己走过去站到岑岁旁边,和岑岁并肩站好,一起看向镜头。
夏国梁从相机镜头里看了看他俩一会,并没有按下快门。
然后他把眼睛从相机后露出来,看向荣默和岑岁说“哎哟,好搭档照相还这么生分,活泼自然一点,亲近一点。小荣你抬抬手,揽着小岑的肩。”
荣默看一眼岑岁,没多犹豫,自然地抬手搭上她的肩。
两个人都看镜头微微笑着,然后在夏国梁按下快门的瞬间,岑岁忽朝荣默歪了个头,弯眉绽开一个明亮的笑脸。
岑岁和赵明远那些专家站一起拍照,多少还是有点端着的。
和夏国梁便没端着了,现在和荣默就是完全放松,怎么开心好玩怎么来。
赵明远坐在酒桌上看夏国梁给荣默岑岁拍照,笑一下道“你们看这夏老师,平时那脾气怪得跟什么似的,见谁烦谁。但你们看他见了这小丫头,就完全换了个人。”
旁边人也看夏国梁拍照,附和赵明远道“小姑娘讨喜。”
赵明远还是笑着,“的拉进鉴古协会来,给我们协会增加点年轻血液。”
旁边人也依旧笑着点头附和,“不错不错。”
夏国梁拍完照,三个人回到酒桌边坐下。
照片拍完了,其他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接下来自然还是喝酒加闲聊。
说是闲聊,但这聊天的话题,总归时不时就会回到柴瓷上。
夏国梁开口问赵明远“赵老师,这柴瓷,您打算什么时候在博物馆里展出展出的消息一旦放出去,肯定惊动全世界的收藏大家。”
说到这个,赵明远放下筷子,默了片刻说“都还在计划中,不过我还有个渺茫的愿望,原本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半,心里倒也没想法,但现在知道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也总忍不住在这想,要是能展出整件瓷器,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在座的谁不想见一见整件柴瓷,哪怕已经一分为二了,到时候修复起来也只能算是个残品。
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整件的柴瓷残品,会更让人惊叹和心动。
可是这事啊
赵明远低眉摇摇头,再抬起来,“不知道剩下的残片在哪里,线索全无,有生之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再见到。要是能见到,死也没有遗憾了。”
在座的其他人听了这样的话,一个跟一个都开始感叹。
感叹得停不下来,还是夏国梁说了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的,想也没用,没必要这么唉声叹气的。说不定有缘,哪一天剩下的残片又自己出来了。”
赵明远深深吸口气,看向夏国梁,“夏老师说得对,这事看缘分,随缘吧。”
夏国梁成功把话题岔开,端起酒杯来又开始拉人喝酒。
酒桌上的气氛没一会就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有酒劲在,大家又都是搞研究搞学术的,不摆那虚架子,自然就跟一家人似的了。
岑岁这个年龄这么小的,都轻松融入了进去,跟着他们又是喝又是聊。
当然了,也有聊起某些疑难问题,各持一个观点,当场就争得面红耳赤,拍桌子谁也不服谁的。
看着这场景,岑岁笑着往荣默旁边歪过去,小声对他说“原来他们就爱吵架。”
荣默笑笑,习以为常道“可能这样交流起来,比较高效。”
说完了,他看一下岑岁,又问“你还行不行”
看她今晚一直都很开心高兴,和这些专家聊得也投缘,酒自然也没少喝。
酒这种东西。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