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管生了什么事,只要林月来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林月安抚了孩子们,扭头看向了秀云。
“孩子们刚才说的可属实?”林月淡漠的看着她问。
秀云冷哼了一声:“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你们家夏青天是什么货色,我们大家都知道。”
“先前从矿上回来的人就说了,夏青天去年三月就不在矿上干了。他扒上了矿长的儿子。整天和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追着人家跑。”
“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二十块出头,就算一年不吃不喝,那也才三百块不到。”
“这么点钱,怎么就让你们一下子吃香喝辣了,孩子们更是吃了中午饭,换了新书包和新鞋子。”
“不是偷,是哪里来的。你可别说是你卖屁股来的啊,就你这造型,出去卖也没人要啊。”
秀云说着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林月忽然笑了。
“冬天,你过来。”
冬天疑惑地走过来。
林月道:“记得我们家厨房灶台下面放的炉钩子了吗?”
冬天点头。
“好,你回去,将那个炉钩子拿过来。”
冬天眨了眨眼,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秀儿。
“别怕,我在。”
林月和冬天说话的声音很小。别人听不到。
冬天咬了咬唇,转头分开人群跑了出去。
如今大人来了,周围的人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孩子是留下还是离开的。
秀云看到了,却丝毫不在意。
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孩子,夏青天也不在家,他顶多去找人,就算找人,那也只是找了大队部和支书过来而已。
林月带着孩子偷钱,到哪里她都能说的出理来,她才不在乎呢。
相反的,上面来人了,知道林月偷钱,没准还是好事呢,到时候,保准全村大喇叭广播批评。
秀云在心里忍不住偷着乐。
林月也不吭声,就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她。
时间不大,冬天回来了,冲进人群递给了林月一个炉钩子。
林月挥了挥,感觉这东西打人很顺手。
“你,你要干什么?”秀云见到林月手里的炉钩子,脸色一下子白了。
林月冷笑:“你说我偷钱,还带着我儿子女儿一起偷钱是吧。”
“难道不是么,你们家能有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你哪来的钱吃好的,穿好的。我都听说了,你家隔壁说,你家这几天老有香味,不是肉味就是鱼味,前几天,还有耗大油的味道呢。”
“你可别说那是天上掉馅饼掉的啊。”
林月冷哼了一声:“乡亲们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这样公开诬陷我和孩子们。我倒是无所谓,可孩子们还小,你这样说他们,要他们以后如何立足。”
“切,怕说就别干啊。”秀云抱着胳膊冷笑。
林月挑了挑眉梢:“春花家的人来了吧。”
春花娘原本在人群里还隐着没吭声,她也对林月恨之入骨的,所以打算看看热闹,忽然听到林月叫她,她本能的转身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