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盯的发麻,她一脸委屈模样试探:“爸爸,您不要听他人胡扯,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许文进冷笑:“刚才手下人去找你却是怎么都没找到,但最后怎么看到你从他的休息室出来,”
他面脸的不信任:“难道亲眼所见还有假?”
这话一出,许鸢暗暗松了口气。
路湛西的休息区隐秘,而且她离开时因为紧张特意四下看了,没见到任何人才敢出来。
她心里有底,对上许文进的眼睛:“爸爸,妹妹借了阿锴送我的项链,我想找妹妹还给他,才私下寻找,”
“至于路先生的休息室,我、”她指甲陷入掌心:“我没有进去过。”
她的这话很好转移了许文进的注意力。果然,他看着许鸢蹙眉开口:“一条破项链,就是给你妹妹又怎么样?”
见他转而聊到珠宝的事,许鸢彻底松了口气。
看来许文进说她去路湛西的休息室,大抵是听了手下的报告想炸她。
至于他气不顺想炸她的原因,大约就是那份被他们欢爱时散落在地上的招标文件,被路湛西拒绝罢了。
许鸢看着他:“这是阿锴的,我要还给他的。”
许文进冷哼:“嫁给杜家多少年了,一条项链自己都做不了主,真没想到我许文进的女儿是个废物。”
他一直都不愿再提许语琴的名字,和有关她的人和事。
此话一出,许鸢满脸委屈:“爸爸您也知道杜家的势力,而且这组珠宝是新品,订买都是有记录的,”
“且不说珠宝的价格,杜家两子都已婚了,如果外人不知道,传出妹妹戴姐夫送的礼物,那于妹妹、于许家……”
她话止于此。
许文进盯着这个二十年不曾见过的女儿,开始接到许家时她不愤不愿的脸和如今渐渐重合,此刻她的顺从和讨好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转而想到她话中提及。的确,许家女儿丢不起这个人,他给锦悦定好的路也不容许有差池。
陆文进仍旧面色冷淡,只点头:“一会我让锦悦放还到我这里,你来取。”
许鸢点头。
离开休息室,她立刻将手机号码发给阿空,对面仍旧迅速恢复【收到】。
速度之快,让许鸢常常觉得阿空是不是机器人,不会睡觉。
但没想到思维跳脱的结果,就是“咚”的一声,撞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许鸢抬头,看到男人的脸一顿,摸了摸被撞到的额头,低声打着招呼:“路先生。”
但却被一声尖俐的声音打破:“喔唷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了路先生,父亲和路先生有要事商谈,你这样惹恼了路先生怎么办?”
许锦悦的声音甜腻尖锐,休息室里的许文进听的一清二楚。
再次提到和路氏的合同,许文进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但路先生在门外,他也只能敛起不悦情绪,笑着打开门。
“路先生,您来了,请问招标文件的事情还有余地吗?”
路湛西没应声,只是看着在场三人。
其实拒绝许家的原因是竞争能力稍弱,完全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
在寂静的沉默里,许鸢忽的反应过来,如果父亲招标文件通过,等到招标会,岂不是会和他打照面?
这个想法刚冒出个头,就惊的她一身冷汗。
她装了这两年唯唯诺诺,家里再没人关注自己动向,再加上有杜锴配合,如果被发现,家里又要鸡犬不宁了。
如果许文进再深挖,得知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