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我,你……”
迟雪洱被震惊的完全语无伦次。
6熵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是这种反应,语气中透出无奈:“昨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怕你吓到,所以就没用那种东西。”
迟雪洱听完他的话,努力消化了这里面的信息:“什,什么意思,你本来是打算给我用的吗……”
6熵掀起长睫,墨黑的瞳孔静静注视着他,声线有一点哑:“迟早会用到的,到时我会让你慢慢适应,洱洱。”
“……”
迟雪洱咽一下喉咙,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甚至觉得大腿。gen那里本来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处,此刻也突然变得酸胀疼痛起来,动脉神经在剧烈跳动,皮肤透出灼热感,似乎又回到被那根………………强烈鲜明的恐怖触感。
迟雪洱脊柱麻,完全不敢再细想下去,也没接着6熵的话继续聊,面红耳赤地低头去捡他的汤匙,可再次看向碗里喝了一半的粥时,却突然全无胃口。
如6熵刚才所言,他现在果真吃不下饭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要出房间时,6熵突然叫住他:“洱洱,把你的戒指戴上。”
迟雪洱仰头,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才想起戒指的事,从脖子上把挂着戒指的项链勾出来,后知后觉道:“我昨天是不是就该戴上。”
说罢,内心不免有些内疚,他也太粗心了,来拜访6熵的父母,竟然连结婚戒指都忘记戴上。
身边没有镜子,取项链卡扣时没有那么顺利,迟雪洱低头折腾了一会,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6熵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把项链解开。
“谢谢。”
戒指顺着柔软的链条滑落在6熵掌心,迟雪洱要去拿,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
迟雪洱起初还疑惑,意识到他可能是想把戒指直接戴在自己手指上,便没有再说什么,配合着把手抬高。
“好了。”
戒指戴好,6熵又对着他的手指看了会,顺势牵住他:“走吧。”
6熵做出这个牵手的动作极其自然,甚至都没有给迟雪洱害羞无措的时间,就这么十指相扣,戒指与戒指轻轻碰撞。
“叮”的一声,迟雪洱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这么撞了一下。
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昨晚和他们一样留宿的亲戚都已经走了,只有顾砚还在,在沙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等着看他们热闹的痞笑表情。
6母正在喝茶,看到他们下来,也笑眯眯地招手。
迟雪洱刚走近就被6母拉着到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时感觉到了异物存在,低头看到上面的戒指,眼睛里立刻流露欣慰愉悦的笑意。
看到她这个反应,迟雪洱也不禁松了口气,戴上戒指果然是正确的。
接下来就是6母不停在问他各种问题,大部分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如果是在以前,迟雪洱只会觉得亲切暖心,可经过昨晚的事后,这些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义。
恐怕此刻在6母心中,他跟6熵昨天肯定是度过了一个非常干柴烈火的夜晚吧。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如此。
尤其他们今天还是在这种时间才从楼上下来,这种情况对迟雪洱这种脸皮薄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社死,虽然极力压抑住羞耻的情绪,但只是被6母随便追问了几句,却还是满面羞红。
忍不住朝6熵露出求救的眼神。
6熵心领神会,主动过来替他转移6母的注意力,迟雪洱也因此得以找到喘息的机会,悄悄躲到旁边。
但躲过了6母,却也不代表就真的获得了自由,不等他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缓神,早就在旁虎视眈眈的顾砚就硬是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