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
不应该啊,他生气干什么。
过了宴会厅,季承泽抱着她走过后院,到了南宅。
南宅是季家长房的住所,季承泽小时候在这里住,后来读了大学搬了出去,只逢年过节回来。
一楼是会客厅,二楼季父季母在住,季承泽将许晚抱到三楼自己房间。
这里和十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初少年的房间。
依旧是一半地方都是书架和桌子,另一边是他的床,干净又简洁。
墙上也是干干净净,和他公司办公室的风格一样,黑白风。
和她许宅粉粉嫩嫩的公主房比起来,这里真是太简洁了。
许晚感觉自己像闯入了男生的基地,有些不好意思。
床单被保姆换过,是干净的。
季承泽将她放在床上,将刚开的药放在书桌上,看了看使用说明,走过来在她面前俯身。
“我自己来就好了。”
许晚想接过喷药,但季承泽没给,只让她坐好。
他解开她的鞋,脱掉袜子,露出一只小小的玉足。
指头晶莹粉嫩,肤色奶白,就是脚踝处肿了一大块红红的,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季承泽脸色沉了沉,什么也没说,对着伤处喷药。
冰冰凉凉的触感,许晚缩了缩脚,却被他握住脚腕。
他的手抚在红肿处,就着药慢慢揉捻。
这样一双矜贵的手竟然一点点揉着自己脚踝,那黑色毛衣衬得他骨节分明的手迷人又蛊惑,偏偏还贴着许晚白皙的玉足,那画面竟透着丝禁欲。
他的手很暖,揉着也很舒服。
许晚脸上不知不觉挂起红晕,她将头埋进围巾,不敢看。
季承泽抬眸,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疼。
“忍一下。”
说着动作变得轻缓。
许晚微愣,点点头。
啊啊啊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呀,思想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
她想着,头埋得更低,两只手悄悄握紧被单。
气氛很安静,季承泽从抱着她回来,都没怎么开口。
许晚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小声软糯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生气了吗?”
他动作微顿。
“没有。”
还说没有,周身气息都变冷了。
“我是那时没找到你,就和他们去玩了。这个伤是意外。”
“我知道,”他缓缓答,“以后自己要小心,诺诺五岁也有些重,你以后遇到这样情况可以喊别人,别自己硬抗。”
许晚乖乖嗯了声。
季承泽上好药,将东西收拾好。
他抬眸,才看见许晚看着自己有些怯怯的眼神。
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刚刚是真的有些冷脸了。
主要是看见她受伤,肿得那么厉害,偏偏怪不了别人,心里升起一股戾气却无处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