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延沉的做法感到怀疑,纷纷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谋划和目的。而延沉自己当然知道这块地皮的价值远不止一亿,他选择以如此低的价格拍卖也不是为了钱或者其他,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人。
但他似乎没有在会场内看到那个,有了些许的不满。
“你确定所有嘉宾都到场了?”延沉微微侧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的,延先生,所有嘉宾都已经到场了。”助理恭敬地回答。
延沉轻轻点头,目光再次扫向会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沉稳而冷漠的声音从会场后方响起。
“一百亿。”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会场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着灰色西装、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缓缓站起身,眼神冷漠。他举起手中的牌子,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简单地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百亿。”这个出乎意料的价格再次在会场内激起波澜。人们纷纷议论,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是谁,他为何会出如此高价。
延沉的目光在听到这个价格时明显一凝,他看到了那个银色面具下的男人,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丝不安。他微微眯起眼睛,即使有面具的遮掩下,还是看得出他的神情凝重。
助理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出声询问:“延先生,这个人需要调查是何人吗?”
延沉轻轻摇头,低声回应:“不用,你继续盯着,我去见个人。”
“是。”
会场内,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一百亿,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亿,还有没有更高的?”他扫视全场,期待着新的报价。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价格似乎已经触及了天花板,再也没有人出价。会场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看是否会有新的转折。
“一百亿一次。一百亿两次。”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一百亿三次,成交!”拍卖师手中的小锤子落下,敲定了这场拍卖的最终结果。会场内瞬间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嗡鸣,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结局所震撼。
银色面具的男人不知到什么时候从位置上消失,似乎笃定没有人再会加价一般自信离开。
走出房间的延沉,步伐沉稳。他径直走向一间会客室,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守在门口,恭敬的向他鞠躬,将门打开,其中一名保镖开口:“延先生,人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延沉微微点头,抬脚走了进去,两名保镖也跟了进去。
“听说有人找我,不知是哪位贵宾,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会客厅内不止一个人,正对着他的是刚才在拍卖会场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的身后似乎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
银色面具的男人正色开口:“延先生,久仰大名。”
延沉的目光在面具男的背后停留了一瞬,然后又回到他的脸上,淡然回应:“不敢当,不知两位先生姓甚名谁?找我又有何事?”
“沈辞。”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声线冷淡,他伸手拿下面具,“在下沈辞,我身后的人是我的主子,拍卖的地皮也是我家主子拍下的。”
延沉的目光落在摘下面具后露出清冷面容的沈辞身上,一时失言。沈辞的名字谁人不知,他是寒沉身边忠诚的下属,那能让他称呼“主子”的,还能有谁呢,也就只剩寒沉这个答案了。
他微微颔首,转向轮椅上的男子,“原来是寒爷,我很荣幸。”这句话如果仔细听,可以察觉出他声音里的一丝颤抖,放在身后的手也悄悄攥紧。
第56章情人话题
轮椅上的男人没有出声,沈辞却会了意,“延先生,我家主子想和您单独聊聊。”
延沉微微挑眉,心中已有了数,他轻笑一声,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寒爷的意思,我自然不敢有半分推辞,但……”他拉长了了尾音,续道:“我私底下从不与陌生人独处。”
“哦?”寒沉的声音首次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冬日的北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那延先生私底下会跟什么样的人独处?”
延沉微微弯唇,走到沙发上坐下,一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寒爷,这个问题有些私人了。”延沉的目光从寒沉背上掠过,落在会客厅的装饰上,很是漫不经心,“不过你是寒爷,既然问了,出于礼貌我也不是不能说。”
他伸手接过保镖递来的红酒杯,轻轻晃动,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轻抿一口,被红酒润过的嗓音缱绻又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质感:“私底下我只会和男情人独处,莫非……”他没将话说下去,见好就收。
沈辞也意外没有出声提醒,沉默冷脸站在一旁,像是没在听他们的对话一样。
一直背对着他的轮椅终是转了过来,轮椅上的男人脸上带着黑色金边面具,遮住半张脸,身上同样是黑色西服,即使是坐着轮椅,却依然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种威严与气势,甚至更甚以往。
让延沉看了不禁有些发愣。
寒沉的目光在红酒杯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上移,与延沉对视,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延先生真是幽默,如果是这方面的事情,我想我们更需要独处。”
延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轻轻放下酒杯,手指在杯口轻敲,发出清脆的声响:“寒爷误会了,我刚才的话,其实是在暗示我并不想与寒爷您独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寒沉的黑眸深邃如夜,面具下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是吗?那我倒是很想知道,延先生究竟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