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搏斗,她虽然和宋书煜的身手相差较远,但是和秦青相对打,渐渐不再那么劣势明显,狼狈不堪。
桑红一脚踢中,信心倍增,往常她使用类似的招数,总是很轻易就被他捉了脚腕或者打到腿部,痛得她受不了,这一次她竟然能够躲开,这证明她这么多天的训练进步不小。
秦青渐渐也不再保留,使出全力,很久都没有这样过瘾了,当即虎吼连连,放开了和他们俩周旋。
赵一博当然毫不惜力,即便毫无胜算,但是加了桑红这个帮手,他徒然信心倍增。
他们斗得难分难舍,围观的同学自然都大饱眼福,那喝彩、惊呼声和助威声,响亮异常,旁边院系的学生都被吸引了过来。
刘道义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桑红回来了,就转过来看她。
刚刚进到外训系的院内就看到那训练室门口窗口挤满了人,以为是聚众斗殴,慌忙上前。
那些围观的人看到他过来,搁到往常早就抱头鼠窜了,今儿愣是踮着脚往里看,装作没有看到他。
不过路倒无声无息地给他让了出来。
刘道义凝眉,走了进去,里边的人看到他进来,都收敛了兴奋和激动。
只见三个人影翩然腾跃,拳脚相攻,宛如排武打片一样好看。
他就不动声色地站着观看。
看了许久,虽然双方都收了对方不少拳脚,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清清嗓子:“都停了,上午集训时间开始多久了,都围着这里看什么热闹。”
他话音一落,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遗憾的啊啊啊声,然后开始灰溜溜地散了。
“怎么,还等着我给你们分架?”刘道义冷笑道。
秦青闻声,一招强势攻击,脱身跳出两人的包围圈,落到刘道义的身边,稳稳站定,喘了口粗气道:“这俩家伙长进不少,一联手,我都有些顶不住了。”
桑红和赵一博都打得浑身是汗,见他跳开,这才收手站在原地,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吃过力竭时说话的亏,当即只是耐心地挑匀呼吸,什么也不看。
赵一博以为她受不了了,担心地问:“哪里受伤了?”
桑红摇头。
他这才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身上被秦青打到的地方,疼得他怪叫连连,这才明白,往常秦青教训他们的力道,哪里能和今天的程度相提并论。
“别揉了,越揉肿的越快,二十四小时之后再采取消肿措施。”秦青幸灾乐祸地提醒。
“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身上的伤不痛。”赵一博愤然回嘴。
“喊喊痛就会好?是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秦青鄙视。
“男人痛了就喊,那是真性情;我不喊我因为我的嘴巴张大了脸也会痛,谁像你这种大众情人型的,面子放第一,时时维护你的风度。”
桑红鄙视之,她明明看到这厮痛得脸颊都有些小抽搐了,硬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秦青气得磨磨牙,仰头啊啊啊——地狂吼几声,在原地连连跳着,口中一叠声地问桑红:“最毒妇人心,我让着你,你竟然敢次次照着一处踢,这是我的骨头钙质密,换了个人恐怕被你踢断了,老实说,这里你踢了几脚?”
桑红抿了嘴嘿嘿地乐,不说话。
这是她发明的对付不怕攻击的家伙的奇招,就照着小腿一处攻击,积少成多,疼痛积累起来会让对手的身体动作变得不再那么协调。
这都是宋书煜那家伙给逼出来的。
所以,她才会说秦青在装b,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宋书煜的身上,他都会痛得跳脚不已。
外训系的同学看着秦青那狼狈的模样,不由放开声大笑。
刘道义看看这么融洽的气氛,面色也露出一丝笑意。
“桑红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道义看桑红睁开了眼,呼吸已经平静下来,就开口问她。
“刘主任好,今天上午八点多回校,本身应该先去学务处销假的,想他们想得紧,就拐进来看,这不一看就忘了那回事了。”
桑红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那笑的力度大了些,牵动了脸上的大包,痛得她不由惨叫着虚虚地捂脸,“额——这脸上该死的包,连笑都痛。”
刘道义瞅着她那五彩缤纷的小脸,不解这宋书煜是傻瓜吗,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的脸伤成这模样,口中却关切地问:“那里——有药吗?”
桑红抬手指指自己的脸,看他点头,就恭敬地回话:“部队有专门针对这种蚊虫叮咬的药,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