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对林安是有愧疚的,但愧疚并不妨碍她背叛林安,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如果林安不知道,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做都做了,对不起还有用吗,就好比你捅了我一刀,我能当伤口不存在吗?”林安不想看她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女人把戏在他这里不管用,“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店里了,我会跟苏姨说是你主动辞工,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林安起身回房,刚一转身,身后就响起姜清咆哮的哭声,充满了迷茫与羞愧。
羞愧是针对做出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还被林安知道了,迷茫于不能去熟食店工作,她还能干什么?她还拿什么颜面去见杨华。
还有卤料配方的事,该怎么开口要回来。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被林安关上的房门牢牢锁得她无法开口。
这一晚,林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耳边充斥着姜清隔着门板的嘤嘤啼声,吵得他不堪其扰。
声音是什么时候没的,林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半夜浅浅睡去后,再醒来就是第二天太阳高挂。
客厅里终于没了姜清。
秦听寒看到站在门口满脸漂移的他,笑了笑:“早上走的,哭了一夜,眼睛都肿了。”
林安点了点头,至今不明白受伤的是他,反倒一个使坏者哭成了好像被全世界辜负。姜清现在的心态,他可不相信她会突然玩什么慈母回头的把戏。
如果只是为了表现给他们看,那他只能叹息,她想多了!
林安懒得理会,只是皱了皱眉家秦听寒更换门锁密码。
秦听寒明白他的意思,这次要不是她多事,也不会闹得家宅不宁,林安还特别憔悴。
在得知秦听寒更换密码后,谭薇薇也带着简单的行李过来入伙了:“林安,听寒姐,我们晚上去酒吧玩吧?”
秦听寒正在洗水果,闻言诧异道:“怎么突然要去酒吧?”
“新开的酒吧,我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说是一家清吧,里面的调制酒很不错。”谭薇薇兴致勃勃地看向林安,在看到林安脸上的不耐时,声音越放越低,“不是那种很吵的酒吧,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当我没说。”
女孩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林安再不懂得女孩心,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再看谭薇薇那遮掩在微笑之下的失落,他再揪心也不能把坏情绪传染给人。
“去吧,”林安开口,“就当去散散心。”
秦听寒笑了,她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帮助这小两口能早点定下来,似乎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我先出去一趟。”林安拿着手机去了时家。
他现在好像成了庄、时两家的亲人,不管进哪家门,都比姜清待他更热忱。
“林先生来了,正好,我爷爷正说起你呢。”时祁看到他,忙请进屋,亲自倒来一杯香茶招待。
林安还真渴了,喝完茶才和时老唠嗑:“时老又在说我什么呢?”
时祁坐在沙扶手上,单手搭着爷爷的肩:“说你医术好,人品好,实力强,女朋友都谈好了,都是同龄人,你领先我一大截。”
时祁简单总结都快听起耳茧的唠叨,面上仍然很随意,一点没把爷爷催婚的事放在眼里。
“时老谬赞了。”林安在这些懂得欣赏他的人眼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时老看到他,就是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脸上的怒容立刻变为笑容:“林安,快来坐,这次去东省怎么样?”
“还算顺利,不敢耽搁太久,办完事就马上回来了。”林安没打算深究血参的事,岔过了这个话题,“来之前,我还以为您又和庄老出去了,这几天,您这么安分吗?”
时老很喜欢林安实在的性格,不兜圈子,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有实力,有头脑,最关键的是,颜值还不低。
“还访友,老庄在家都要被气死了。”时老毫不犹豫切入到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