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岐如一看时书锦现在的样子,差点给自已吓死,阴气入体,时书锦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团阴气之中,周身森然寒气,简直可以冻死个人。
“你抱着她,都不觉得冻人吗?”
魏岐如真诚发问,一身阴气那么重,这跟抱着液氮有什么区别,怕不是手都要冻掉了。
萧鹤川不解,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冷,只是她身上的温度确实比寻常时候要低很多。
“你先看看,她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魏岐如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寻常阴气入体,也就只是少许阴气,顶多影响未来几天的运势,一张符纸就可以搞定,但是时书锦现在的状态就是整个人人由里到外都泡在阴气里面,就像是眼腊肉一样。
“我先试试画张符给她。”
魏岐如没有时书锦那样的本事可以虚空画符,他就只能接住朱砂跟符纸,画好一张驱邪符,拍在时书锦的人中,还没有一息时间,整张符纸就化成了灰烬。
魏岐如觉得自已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打击,他的符纸居然连一息时间都没有撑到!
“要你有什么用!”萧鹤川对他毫不客气的进行了二次打击。
时书锦现在人虽然在沉睡,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整个人好像是行走在一片荒无人烟的雪地里,但是奇怪的是,天空上慢慢的飘着彼岸花的花瓣,接触到雪地之后,那一块雪就像是遇到火焰一样迅速融化,她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被囚禁在这一片雪地之中,她的四肢被透明的冰块钉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面,当她想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时,周围的景象迅速化为乌有。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遍地的彼岸花,那女子跟一男子手牵着手,漫步在彼岸花海中,脸上是明媚动人的笑颜。
画面不断轮转,时书锦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她总觉得那女子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再次睁开眼时,入目就是一片坚实的胸膛,她心尖一颤,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弥漫起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之感。
“锦锦,好点了吗?”萧鹤川醒来的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已经苏醒的时书锦,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昨天魏岐如画了十几二十张驱邪符全用在了时书锦身上,但是都收效甚微,最后他们都打算请玄门世家的那些老头儿帮忙了,时书锦身上的温度却开始逐渐回升。
备受打击的魏岐如一刻都不想多留,在确定了时书锦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转身就跑了,萧鹤川却发现,时书锦一旦离开他的怀抱,身上的温度就开始骤降,没办法,他只能这么抱着她,抱了一下午,就连晚饭都是抱着她解决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就只能将人抱到了自已床上,哪知道昏睡中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梦,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恶开始在他的衣服里面乱摸,还直接把他的衣服扣子都扯开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累够呛,也就没管这些事情,直接就抱着人睡着了。
时书锦现在身上的温度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一颗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锦锦,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真的吓到我了。”
萧鹤川觉得要是像昨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几次,他可能得早死,被这姑娘给吓死的。
“就是昨天手术室里面有个很厉害的鬼,他把姐姐搞到了他的鬼域结界里面,在他的结界里面我没办法调动天地灵气,所以我就只能兵行险着,引阴气入体,把他给灭了。”
时书锦简短几句话,总结了昨天的事情,萧鹤川听了这短短几句话,却从中感受到了满满危机。
“锦锦,我希望你以后做任何事之前先考虑一下你自已,我不想你自已出现任何问题。”
时书锦心里也知道自已把人给吓到了,她昨天将那么多的阴气引入体内,就像是把自已整个人放进液氮里面冰冻了一样,确实有够吓人的。
“四哥,姐姐怎么样了。”
她这记起,自已还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她昨天没有坚持住,睡着了,还不知道姐姐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她急急忙忙就想要起床,收拾收拾好去医院看姐姐。
“你别急,二嫂她没事儿,生了个男孩儿,二哥给取的名字叫萧行知,孩子太小了,要在保温箱里面住一段时间。”
萧鹤川也知道时书锦不放心,事无巨细的将她昨晚上睡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一听到姐姐生了个男孩儿的时候,时书锦还小小的遗憾了一下,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儿呢!
她之前跟姐姐买了好多小女孩儿的衣服,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她还多喜欢那些衣服的,比之前师娘买给她的芭比娃娃的衣服还好看。
时书锦到医院的时候,时书和正好也醒了,昨天折腾那么一场,她整个人看起来元气大伤,人很憔悴的样子。
“喃喃,去看过宝宝了吧,他是不是长的很可爱。”
当了妈妈的时书和整个人都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周身的气场看起来更加柔和了,就连萧鹤野都收敛了自已身上的气势,人都显得平和了很多。
“姐姐,看过了,他好小啊,原来刚出生的婴儿只有这么大一点啊。”时书锦用自已的手比划了一下小婴儿的大小,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小的小孩子。
“姐姐,前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突然就早产了?”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时书锦的头上,她检查过时书和身上的平安符,符纸没有一点问题,并没有鬼怪靠近惊吓她,那她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时书和的思绪被拉回了前天早上,她原本打算在院子里面走一圈再跟萧鹤野一起吃早饭的,她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黄色的纸团,院子里面是家里佣人一早上刚打扫过的,她就一时好奇捡起来一看,猝不及防就看见那黄纸上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当时就吓得她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