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鱼本来便睡眠不好,要是再喝咖啡,恐怕都不用再睡觉了。安槿风便给她点了杯橙汁。
安槿风看着她的手腕,感觉都没有她两根手指宽,但她瘦归瘦,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自身的颜值。
“我都打听过你的事了,你真厉害,那些数学题,我真的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
“我之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但你没有受到非议。”
“池鱼……”
林池鱼笑了笑,她这次大胆的目视着眼前的这个女生,说:“你和之前,不太一样。”
安槿风笑道:“我是不是更适合这种风格?”
“嗯,很美。”
安槿风手拈着勺子,在那杯丝毫没有喝过的冰美式里不停的搅和,似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不敢说一样。
“安槿风,你不用为我感到无措,我早就放下了,想想,之前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和我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和我一样想和他永远在一起而已。”
“对不起……我之前还那么说你……”
林池鱼双眼含泪,却还是微笑着面对她,“对我恶语相向的人不止你一个啊,但是很少会有人觉得伤害我是不对的。”
“安槿风,我接受你的道歉。”
“池鱼,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话落,又沉默了许久。
安槿风看向车里的人,手里搅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本黑皮笔记本,递到了林池鱼的眼前。
林池鱼不解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没等她开口询问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听见安槿风说:“这是祁哥的笔记本,记录了他这四个月以来,所做的一切。”
“他写这些东西也没有刻意回避我们,我见他回国忘记把这个带回来,我就帮他拿回来了,本来想直接还给他的,可是我想让你知道,祁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如果我不说,他可能永远也不打算让你知道了。”
林池鱼听完了她这一番话,心情有些许沉重,她带着忐忑的心打开了第一页。
她看书快,那四个月的笔记她很快便看完了,但却也早已哭成了泪人。安槿风见她哭的直叫人心疼,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给她递了张纸巾。
安槿风继续说道:“这四个月以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如果你有机会看到他和谢向南的聊天记录,你就会现,他们聊的每一条信息都是关于你的。”
“他之前确实是伤到你了,可他对你是真心的,祁家人落魄至此,怪我,趁人之危,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求祁暮娶我,我们才愿意班助他们,你们也不会分开。”
“那天他带着满脸的伤回家,坐在门口不愿意面对这两难的局面,那时候甚至还有我爸在国外的朋友在场,他为了不娶我,不惜顶撞长辈,一个人对立那十几号人。”
她的泪水夺宽而出,又迅将其擦干,继续解释道:“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娶我,她要娶的人是你,如果娶不到,那就终生不娶。”
“池鱼,你都能原谅做过那么多蠢事的我,怎么就不能原谅那迫不得已的他呢?”
林池鱼没有将笔记本还给安槿风,她独自一个人搭车回祁家了,祁暮疑惑的看着安暮风走远的背影,便看见那红肿着眼眶的林池鱼走来。
她拉开了祁暮副驾驶的座位坐了进去。祁暮看见她手上拿着那本特别眼熟的笔记本,但是不敢确定,心想:或许只是碰巧相似。
“小鱼儿,哭过了?”
林池鱼点了点头,将笔记本递给祁暮,说:“安槿风帮你带回来的,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我看过了。”
祁暮沉默着接过了那本笔记本,其实他应该高兴才对,他是多么想让林池鱼解开对他的误会,他是多么想让林池鱼知道,他真的已经对安槿风没有任何感觉了,所有的喜欢都是因她林池鱼而起的。
“我现在信你了。你进退两难,不能怪你,仔细想想,要换做是我,我应该也会像你这样做。”
“所以祁暮,我原谅你了。”
祁暮一把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来怀里,紧紧的抱着,忍不住的抽泣着,等他再说话时,便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小鱼儿,我们复合,好不好?”
林池鱼闭着眼睛,眼泪划过脸颊,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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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将林池鱼送到了家楼下,难舍难分的告别,看着她上楼才愿意离开。
笔记里写的什么?
无非就是他记录了他反思自己的问题,总结对林池鱼做的不对的地方,记录谢向南跟他汇报的实情,抄写了抑郁症这个病情的所有相关重点内容。
他在F国的房间里,堆满了有关心理学的书,为的就是能找到能完全治愈林池鱼的方法。
如果只吃抗抑郁的药,只能暂时抑制,药停后会复,医生会告诉你长期吃药,甚至吃一辈子的药,这种就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所以患者自己的心理治疗和朋友亲人的安慰陪伴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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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店里不忙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快来吃饭。”
林池鱼洗了个手便入座了,林旧快的去给林池鱼添了副碗筷,他们吃的不算丰盛,给江霖带去的便当是什么,他们吃的就是什么。
“祁暮把我送回来的,我吃完饭再过去吧。”林池鱼说着,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信息。
听到祁暮这个名字,林宗夹菜的动作便顿了顿,他将那娃娃菜夹到了林池鱼的碗里,说:“那小子,回来了?”
林池鱼漫不经心的回着:“嗯,前两天就回来了。”
林宗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你待会儿别去店里了,我去吧,你在家休息休息。”
林池鱼吃饭时,时不时便看一下手机,那聊天界面上一片绿色的聊天框,对面动没有回复一句,她难免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