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你说,我这酒与丞相的不同?等你又酿了给丞相的酒,我一定得来尝尝!”
“随时恭候。”白悠笑着道,白丞是真的被酒引去了魂,可白悠还没忘了正事。
“皇兄,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怎么只顾着喝酒了?”白悠作势要收回那酒,白丞连忙一手揽过,“讲,讲,我正要讲,这不是得先夸夸你的酒吗?”
白悠但笑不语。
“我这就讲。”白丞再添了一杯酒,然后难得的正了脸色道,“你可知道开国的沐老将军?”
“知道。”
“他有个女儿叫沐葶,被父皇封了公主,你可知道?”
“知道。”
“你怎么都知道?”白丞白了白悠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不过寻常,知道了也不奇怪,“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人在找沐葶的麻烦?”
白悠面色如常,“不知道。”
白丞得意的笑,似乎在开心终于有白悠不知道的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那沐葶回来的时候,曾与你起过冲突,而这件事被有心之人翻了出来,说沐葶目无皇家,还扬言说白氏一族无堪当大任之才,朝堂易主不过朝夕。”
白丞顿了顿,“你能猜到吧?如今朝堂被人搅乱了,父皇本就怒气高涨,如今又有了这样的事,父皇怎么会轻言放过?更何况先前册封公主一事父皇本就有些不愉。”
白悠沉默着听完,“然后呢?出了什么结果?”
白丞饮了杯酒继续道,“没出结果,有了此事之后,朝堂之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人表态说要惩处沐葶,父皇似乎有火也不出,最后只让沐老将军回家好好呆着,有事再宣他入朝,而沐葶则暂时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外出。”
“禁足?”白悠道。
“不错,禁足,父皇最近似乎很喜欢这么罚人,而禁足之后又总是不了了之。”
白悠心知他在影射大皇子一事,并未多言。
“不过,这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了。”
白丞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
白丞叹了口气,“父皇盛怒,若是群臣起而攻之,父皇兴许还能平几分怒气,就算不能,父皇也会在处罚时多掂量半刻,可如今……”
白悠了然,她知道白丞想说什么,群臣的观望之态,只会让白帝觉得这群大臣对于他这个帝王的威严并不放在心里,甚至会觉得如今的朝堂已经被“有心之人”把控了,如此一来,沐葶很可能成为那个承受白帝怒火的人。
而天子之怒……沐葶未必能承受。
白悠眉头皱得就像打了个结,此事因为她那些大臣之所以沉默,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许多人多多少少都是因为自己才任的职,他们需要多加观望,才能决定走向。
说起来,沐葶之事的罪魁是她,若是沐葶受了什么重处,那祸还是她。
她不出面不行了。
可想到白帝,想起师傅,白悠心中的异样情绪藏都藏不了。
“你怎么了?”白丞小心翼翼的道,白悠此刻有点像上次来找他的时候,让他陌生且不安。
这搬的模样,怎么会出现在白悠身上?
白悠回神,看白丞盯着自己,心中一动。
“皇兄,你可知父皇最爱什么?”
白丞有些莫名,白悠周遭氛围瞬间柔和,刚刚那样子好似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干巴巴的道,“打猎啊。”
白悠一笑,“你刚刚不是说这酒好喝吗?你要是觉得好喝,可以日日来喝。”
白丞一喜,刚要说好,可转念一想,脸色又变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放心,一件小事,小事一件。”
白悠笑得开怀,倒是白丞看得有些心惊,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酒是真好喝,料想白悠也不会让他做什么过分的事,白丞便犹豫着答应了。
“说吧,什么事?”
白悠满意的看着白丞,说了她让他做的事。
“你莫不是想帮那个沐葶?”
白丞也算个人精,白悠让他勾起白帝上猎场的兴趣,再想个法子把沐老王爷弄出来,这般做法……
“沐老王爷高风亮节,他的女儿断不该因此葬送。”
“你这话说得也重了些吧,不至于。”
白悠睨了他一眼,“父皇的性子,你觉得呢?”
白丞一噎,其实他也知道,只不过是觉得应该还有转圜余地,可说真的,依白帝的做法……沐葶因此而死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