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儿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张本就算不上看好的脸拧成个麻子饼。
“听说大小姐您今天去小厨房找麻烦了,这里可是京城安府不是那些个没规矩的小地方大小姐还是要注意礼节,免得挨了教训还不知道为什么。”月儿声音尖锐,十分难听。
安知夏下意识感觉肚子一抽,看着月儿的脸,竟有一种想跑的冲动。
冷静下来才现是原身残留的生理反应,记忆中这个月儿仗着自己是安青青的贴身侍女,欺负原身是最狠的。
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统统甩过来,原身身体又不好,耽误了时间,还经常挨着月儿的打。
安青青还顾忌着维持自己温婉的人设,时常还装装样子,这月儿可不同了,算得上是欺负原身最狠的了。
一种止不住的暴虐情绪逐渐替代了害怕,安知夏泛着杀意的眸子射向月儿“我的房,狗也敢闯进来”
月儿没想到安知夏上来就骂了自己,火气也上来了“贱人,你说谁是狗”
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上前就想扇安知夏一巴掌。
下一刻,安知夏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碗,照着月儿的额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啊”
月儿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额头被茶碗碎片划了老长的伤口,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滴。
安知夏轻笑一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逼近月儿,将瓷片抵在月儿的脖子上,幽幽开口“骂我”
锋利的碎片轻易的破开皮肤,脖子上出现的点点血迹当真是吓到了月儿。
“再骂一遍,刚才没听清。”安知夏的笑在月儿眼里就像是来索命一般可怕。
月儿的身体抖若筛糠。
“没,我没
”
安知夏听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
眼珠子一转,对着月儿道“钱拿出来,今天你就不用死了。”
月儿愣了半秒钟,随即痛哭流涕的就从怀里掏出荷包,还有饰什么的一股脑的塞到安知夏手里。
“大小姐,求您放奴才一马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的家当都在这儿了。”
月儿一边哭着,一边顾不得疼的给安知夏磕头,地上全是月儿的血。
安知夏冷笑一声,将瓷片拿开,指了指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就滚。”
月儿感恩戴德的答应下来,把眼神中的怨毒深深藏起来。
安知夏拿着荷包和饰回了里屋,看见门边的破布衣裳,想起那个谪仙一般的男子,随即轻笑一声,一脚将烂布条踹到一边去。
坐在床上把荷包倒出来一看。
嚯哟,这还不少嘛,一个丫鬟都这么有钱,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克扣了自己多少。
安知夏将东西收好,十分无语的看着占了自己床的男人,无奈的找了床被子,睡在偏房。
翌日。
安知夏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不早了。
去到床边,才现昨晚上还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凌乱的床铺留有那人存在的痕迹。
安知夏眉头皱起,以自己的身手,竟然有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消失,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