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心翼翼,是他前所未有的。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
虞惜勾勾他的掌心。
沈述伏低了看她,作出认真倾听的架势。
好像只要是她说的,那就是无比重要的事情,甚至比他开的那些重要的会议还要重要。
虞惜一颗心像是被细线一丝一缕地牵动着,莫名酸涩而动容。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对待的人,会对这样的关爱与珍视受宠若惊,甚至会有些惶恐,觉得如水中泡影一样是幻觉,下一秒就会消失。
见她不说话,沈述依然耐心等待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虞惜吸了吸鼻子,跟他比划:[偶尔会出来。]
[在我转校以前,每个礼拜我还是会和舍友一道出来玩的。]
“你一开始是a大的?”
虞惜点头,停顿了会儿才道:[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我爸爸就给我转学了。]
江郁白的前妻每隔两天就来闹一次,纠集了一大帮人,不断地洒传单、堵门,周围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根本不能好好学习,精神一度崩溃,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选择了退学转学。
沈述:“如果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虞惜摇了摇头:[我晚上再跟你说好不好?这边人好多。人太多,乱糟糟的捋不清。]
沈述笑了,柔声道:“好。”
沈述带她去买了几件平价的衣服,他似乎看出了她不怎么喜欢穿衣柜里他给她置办的那些动辄几万十几万的奢侈品牌。
不过,说是平价,也没平价到哪儿去。
虞惜换衣服时悄悄翻了下吊牌,数了数,后面四个0。
她犹豫一下还是穿着出去了,直接换下来也太乡巴佬了。
还是花了他的钱。
裙子很贴身,是半高领的无袖针织裙,通身性感的黑,后背一大片同色的镂空蕾丝,贴着她纤弱无骨的身躯,腰肢细细的不堪一握。
虞惜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有些忐忑地回头去看他。
沈述斜倚在一侧收银台边,姿态慵懒,只凝视着她,没说话。
他的表情太高深莫测,虞惜有些摸不透,更加不安地回头去照镜子,猜测是不是不太得体。
沈述直起身走过来,跟柜姐伸手:“有没有配套的项链?”
柜姐忙取来一条毛衣链,挺简约的款式。
沈述低头替她系上,又望着她看了会儿,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真美。”
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虞惜的心莫名跳得急促,不敢承接他这样的目光。
离开时,她拉拉他衣袖。
沈述回头:“怎么了?”
虞惜指指旁边的一家男装店,忐忑地看着他。其实,她是踯躅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