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见春奈卡壳了,在幸村精市倦怠的眸色中,心中疯狂搜刮语句,严肃的说道,“那就不做神之子了,我们直接做神!”
“噗球袋的手缓缓用力。
从肩膀传来的重量让栗见春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幸村精市突然的靠近,她双手被抵在了两人的中间,手腕搁在了幸村精市的双肩上。
双手在往幸村精市脑袋上搭和就这么尴尬的举着之间徘徊了好一会,最终栗见春奈小心翼翼的轻轻搭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是要安慰嘛。
可从幸村精市这个表现来看,显然不是他说的那样只是小问题。
那这种时候,安慰的话大概就会有些苍白无力吧。
问题是,除去安慰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我大概,是要住院一段时间的。”
幸村精市闷声说,“栗见,如果你再也不能射箭了,你会怎么办……”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近距离下依然足够让栗见春奈听清楚了这句话。
栗见春奈张了张嘴,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却在明白的那一刻,更加说不出什么话来。
幸村精市对网球的热爱,从那大大小小的比赛奖状就能看出来了。
每一个奖状下,都是他的汗水和努力。
这样热爱网球的幸村精市,如果再也不能打网球了,这算是什么上天开的不好笑的笑话。
“我有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了……”
“很可笑不是嘛?”幸村精市仿佛是宣泄着情绪一般,十分不甘心的问着,“为什么会是我呢,明明从没落下过健康管理,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深呼吸了两下,将更严重的情况咽下,说道,“栗见,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明明还是一如往常的好天气,可我眼前好像没有黑白以外的色彩了。”
为什么会生这个病,这大概是每一个生病的人,都会出的疑问。
无关什么内心阴暗,只是单纯的,在面对痛苦时,人性最真挚的疑惑。
“不,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语太过于绝对,仿佛生命之中再无别的值得他去热爱的东西。
栗见春奈心中惶恐不安得很,下意识地去反驳,却除了反驳以外,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她调动了所有理智去思考,要如何打消幸村精市这样消极的想法,最后却什么也想不到。
沉默了许久,栗见春奈双手搭在幸村精市肩膀上,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如果再也不能射箭会是什么感觉,幸村,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去安慰你,更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旁人的安慰。
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并没有同情或者怜悯你的意思,如果后续会有安慰的话语,也仅仅是想要安慰你……”
“既然只是有可能不能打网球的话,那就是说还有希望对不对?”
稍后退了一步,栗见春奈捧起幸村精市的脸,和他四目相对,脸上是认真的神情,“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我想我也一定会想要抓住的,所以幸村,你……”
你不要难过,事情还没到绝境。
就算是到了绝境,谁又能确定不可以绝境逢生呢。
“幸村,你不要放弃,神之子一定会受神的眷顾不是嘛?”
“一定会受眷顾嘛?”
“一定会的!”
“那如果不受眷顾呢?”
栗见春奈卡壳了,在幸村精市倦怠的眸色中,心中疯狂搜刮语句,严肃的说道,“那就不做神之子了,我们直接做神!”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