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她的低吟,笔记本倏地覆上了一层白光,如同融化了似的落入不知何时飞到了桌上的卡牌之中。原本陈旧破损的卡牌,又多出了一点鲜艳的色彩。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绮罗猜想,说不定这张卡牌本来是绿色的,毕竟现在它就已经呈现出一种淡绿的质感了。
「呼……」
绮罗长舒一口气,收起卡牌,仰面倒在沙上,积累了一整天的疲惫感在这一刻彻底碰触到上限了,她完全不想动——不知是不想动身体,连大脑也懒得动了。
好累啊,好想睡觉……哦不对,储物间好像还没有收拾?
绮罗在心里告诉自己,睡觉这件事要等到收拾完储物间之后再说,毕竟储物间的收拾大业可是昨天就该进行的了。
不过这场大业,不管怎么说都得等到她休息完了再说。
她捧着手机,瞄了一眼此刻的时间,决定在三十分钟之后结束休息,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打了个哈欠。调成了最高亮度的手机屏幕完全没能刺痛她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她已然眯起了眼,常亮的屏幕停留在了和中也的对话框界面与还没有来得及编辑完的消息。
她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只洒下了几秒钟的灯光,就连被轻轻地抱在了熟悉的怀中,也依旧浑然不觉。
「唉……躺在沙上都能睡着。」
中也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这话听着颇有种嫌弃的既视感,可他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嫌弃主动睡沙的中原夫人,否则他怎么会抱「愿望总是伴随着代价的;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这种事是永远不存在的。努力是代价,当然运气也可以是代价。反过来说,世界上也没有努力实现不了的愿望。」
那孩子睁大了眼,安静地听着。绮罗握着她的手,拉着她站起来,无比希望她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
她看着走在前方的绮罗紧握着她的手。
绮罗知道自己想要给出的回答一定会是文不对题,但她还是想说:
「去迎接你的新生活——前往你会找回你真正名字的、每个人都很友善的新生活。」
前往新生活之路的第一站,是儿童福利院。前些年绮罗听说了横滨的某家孤儿院多年来虐待儿童的新闻,不过这间隶属于政府的儿童福利院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目送着那个孩子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领走,她没有丝毫的怯懦或是抵触,只是在最后一刻时,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动了动唇,可惜她的声音没能传入绮罗的耳中。
然后去警局,再次汇报了孩子生父的虐待行为,请他们务必要去了解一下情况,耐心地回答警察的每一个疑问。
做完这一切,回到家时已是临近深夜了。家里黑漆漆的,中也还没有回来,绮罗想起他说他今天也会晚点回来。
她懒得开灯了,随意把包丢在茶几上,没有忘记把笔记本拿出来,金色的乌鸦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窗前。
它从窗户的缝隙间钻了进来,扑棱着翅膀,飞入书中。封面上那处黑色的鸟形空缺重归完整,变回日与月相映交辉的图腾。绮罗伸出手,指尖轻贴着封面的日月与阴阳。
「请变回原来的样子吧……「愿望」。」
伴随着她的低吟,笔记本倏地覆上了一层白光,如同融化了似的落入不知何时飞到了桌上的卡牌之中。原本陈旧破损的卡牌,又多出了一点鲜艳的色彩。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绮罗猜想,说不定这张卡牌本来是绿色的,毕竟现在它就已经呈现出一种淡绿的质感了。
「呼……」
绮罗长舒一口气,收起卡牌,仰面倒在沙上,积累了一整天的疲惫感在这一刻彻底碰触到上限了,她完全不想动——不知是不想动身体,连大脑也懒得动了。
好累啊,好想睡觉……哦不对,储物间好像还没有收拾?
绮罗在心里告诉自己,睡觉这件事要等到收拾完储物间之后再说,毕竟储物间的收拾大业可是昨天就该进行的了。
不过这场大业,不管怎么说都得等到她休息完了再说。
她捧着手机,瞄了一眼此刻的时间,决定在三十分钟之后结束休息,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打了个哈欠。调成了最高亮度的手机屏幕完全没能刺痛她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她已然眯起了眼,常亮的屏幕停留在了和中也的对话框界面与还没有来得及编辑完的消息。
她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只洒下了几秒钟的灯光,就连被轻轻地抱在了熟悉的怀中,也依旧浑然不觉。
「唉……躺在沙上都能睡着。」
中也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这话听着颇有种嫌弃的既视感,可他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嫌弃主动睡沙的中原夫人,否则他怎么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