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赵云安离去的孤寂背影,说不出的心酸。
彩练最先感叹,“原来传言的东西是不可信的。当初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浪荡子,没成想如此深情。哎,好好的一对璧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谁说不是,哎,人呐,这一辈子,终究都是苦多甜少。五姑娘出嫁那日哭的……”如意不忍多言。
悲悯赵云安和郁清欢的同时掀开了车帘,朝着马车边那个倒坐着骑马饮酒的中年男人投过去一缕羞怯的目光。
吉祥今日没有心思笑话她。
闷闷地坐在马车上,一言不。
郁新辞一路闭着眼,心中所想不过也是这凄苦的一对怨侣。
马车辘辘,行了许久终于行到了郁家。
郁新辞徐徐睁眼,一下车,便见赵云安所说的两个人候在郁家府门外。
都是女子。
生的尚可,却很有精神。
一看就是练家子。
见到郁新辞,二人齐齐迎了上来行礼,其中一名女子手中手中还拎着个精致的小食盒。
“三姑娘,我们是赵云安赵公子养的护卫,我叫翠云,她叫墨玉。公子离京前特叮嘱我们,让我二人前来找您。”
翠云介绍。
郁新辞点了点头,视线挪到墨玉拎着的食盒上。
还没问话,墨玉便向她解释,“清欢姑娘喜欢饴糖。公子叮嘱,他走后,三日上街买一次饴糖给清欢姑娘。”
“你们有心了,随我们一起进去吧。”
郁新辞看着那装着饴糖的食盒,心中一酸。
忙让吉祥把人领进了府中。
她与付修融随后跟上。
还没入府,忽听得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和付修融:“公子,少夫人,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快些随老奴回一趟侯府吧!侯爷、侯爷他……”
是文远侯府的管家。
付修融和郁新辞听的此话,双双紧张起来。
付修融更是抓着管家问:“我阿爹怎么了?”
“侯爷被大小姐气病了,情况实在不好,您和少夫人还是立即回去一趟吧!”管家满脸愁色,好像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付修融一听,立马扭头准备回侯府。
文远侯待郁新辞不错。
郁新辞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跟着付修融扭头要去,却不知怎的,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吓得身边的付修融即便捞抱住了她还是急得双脸煞白,“阿辞,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是累了吧。”
郁新辞晃了晃脑子。
站稳了身子又要拔步往外走,却见猛叔闪了过来,抓起她的小手号起脉来,“哟!我要做师祖爷爷了!”
“猛叔,你说什么?师祖、师祖爷爷?”
付修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怀、怀孕了?”郁新辞并几个丫头也如梦初醒,“师祖爷爷?猛叔,您是说我家姑娘怀孕了?”
“是啊,怀孕了。”猛叔哼着曲儿自顾往郁家走,摆摆手说,“先去侯府吧,辞儿的身子无大碍,就是累了。去了就在侯府歇息,别来回折腾了。我去做些保胎安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