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储备粮……要吃点什么吗?”
凌子臣低头看看鼓起腮帮子别过头去的糖糖:
“暂时不用。”
于是各自回房。
糖糖钻在凌子臣的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凌子臣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
“看什么呢?还不睡?”
糖糖低了头,又往凌子臣怀里钻了钻。
凌子臣知道它不安,便亲亲它的额头道:
“等你恢复人形了,我们就去找翁玲和你哥。”捏捏它的小胡须:
“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
糖糖低低呜了声,然后闭眼撅起了嘴。
这是……要晚安吻吗?
凌子臣笑了,用唇碰了碰它毛茸茸的嘴,小家伙趁机伸出舌头舔了舔凌子臣的唇,凌子臣一颤,缩回来捂住嘴。
小家伙又凑过去蹭了蹭他滚烫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卷着尾巴睡去。
凌子臣抱着那小小的一团,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夹杂着诸多情绪。
真没想到,他就是唐唐……
如今想来,唐唐曾经给过自己诸多暗示,只是自己始终没有发觉,也从未往这方面想。
毕竟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也绝不会在颠覆了自己三十多年以来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妖,究竟是什么?
像小时候看的《聊斋志异》里的一样,画皮吃人的魔吗?
可是自己怀里的小宝贝是那么可爱,无论是糖糖还是唐唐,都全心全意地喜欢着自己,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没有斤斤计较的功利,只有相思相守,不离不弃。
忽然想起凌子卿在医院问自己的话:
“哥,你做好准备了吗?无论唐唐是什么……”
现在想想,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构筑到现在的感情,便足以应付一切。
哪怕这个变故,超出了世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但只要还能这样与糖糖拥抱而眠,便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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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高远绑了石膏的腿,被吊得跳芭蕾似的。
“夫人!快帮我放下来,为夫年老体衰禁不起这般折腾!”
林妙贽卷着尾巴盘床头柜上剥香蕉:
“孩子他爸,你不知道吗?韧带拉开了,婚后生活就幸福了。”
“夫人,你还在生气吗?为夫那也是担心你才让兄弟们跟着的啊……”
“那你中了埋伏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夫怕你分心……”
砸香蕉皮:
“要是我不赶来你就被枪毙了你知道吗?”
“夫人息怒!!为夫也是……”
“老大——”一兄弟从门口冲进来,林妙贽忙坐下假装挠虱子。
“老大,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都在萧山那个研究所……”
“啊……好,找几个兄弟监视起来!”
“是!!”
待属下退下后,林妙贽翘起二郎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