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后悔把你带到英国,安德烈。”温格对阿尔沙文说,“我很遗憾没有让你在这里取得更高的成就。”
阿尔沙文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先生,不是你的错……我,我也不是很自律的人……您太宽容了。”
“祝你未来顺遂,安德烈。”
“也祝你一切都好,先生。还有,祝福阿森纳。”
“祝福阿森纳。”
阿尔沙文受不了这种氛围了,他多愁善感的细胞让他快要掉眼泪了。
他赶紧冲众人微笑了一下,转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跑下楼梯的阿尔沙文把耳机塞回耳中,卡朋特又唱了起来。
henIap;young
当我年少时
Io39;d1istentotheradio
我喜欢听收音机
ap;foreresunetbsp;times
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
andnotso1ongago
就在不久以前
hoIonderedheretheyo39;dgone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Buttheyo39;rebanet
但是它们又回来了
Just1ikea1ong-1ostfriend
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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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歌我依旧深爱着
……
“我也要离开了。”
温格最后抚摸了一下“不败之师”的照片,那是他心目中的黄金年代。
他留恋地想要多待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陈耀安静地站在一边。
温格没有再说什么,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他也不想再说什么告别的话语。
该说的一切都早已说了,剩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该离开了。
温格拎起装着他最后个人物品的手提包,拍了拍陈耀的肩膀,推开门,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房门吱呀吱呀地响着,陈耀环顾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空气中只有初夏的蝉鸣。
everysha-1a-1a-1a
每一句sha-1a-1a-1a
everyo-o-o-o
每一声o-o-o-o
sti11shines
仍然闪亮
……
卡朋特还在唱,但这时的歌声并不只是在阿尔沙文的耳机中,它伴随着每一个离开科尔尼的人。
他们的每一个足迹都如此不舍,交织的岁月如过眼云烟。
而这世界,一如往昔。
陈耀坐在曾经是温格的座位上,从怀里掏出一本东西。
欧足联职业教练证书。
证书的封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把椅子换了个方向,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伊斯灵顿的天空湛蓝,阳光正好。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