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怎么有人敢打崖山不要命了”
“不大像”
“好大一个洞”
“这形状怎么有点奇怪啊”
的确有些奇怪。
姜贺伸出自己短短的胳膊,撑着自己带着婴儿肥的双下巴,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思索,他直接脚踩一道紫红色光芒而起,直直朝着那形状奇怪的破口处而去。
此时,闻讯而来的扶道山人也是一脸的凝重。
向来懒得无法言说的掌门郑邀,竟然也腆着肚子跟在了扶道山人身后。
几个人都没说话,径直朝着破孔处飞去。
那一个撞出来的洞,实在是太大了
才飞来的几个人,想不看见站在里面的见愁都很难。
隔着那一个形状奇怪的大洞,见愁的目光真的平静而冷静。
她自然也看到了悬停在半空中的扶道山人和掌门等一干人等,里面还有好几个自己不认识的面孔,甚至连看去跟个小萝卜头一样的小孩儿都跟过来看热闹了。
见愁想了想,将右手上掐着的那一枚画着的道印一捏,那一张纸便消失在了掌心。
她持着左手的玉简慢慢走出来,四下里一片寂静。
踏过地面上留下的废墟,见愁现藏经阁的大门,仿佛出于一个虚实交界的状态。
残破的藏经阁大门与残破的岩石顶部之间,仿佛有一道黑色的裂缝,见愁不看的时候感觉得出它在,去看的时候它又不在了。
见愁小心翼翼地踏了过去,外面的天光,终于照在了她的身上。
灵照顶上站着的所有崖山弟子,顿时都认出了她来,一片哗然。
这不就是十日之前闭关的大师伯吗
到底是干了什么,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难道真有敌袭
弟子们的疑问,也同样是掌门长老们的疑问。
扶道山人却没管那么多,他脸色出奇地严肃,一双深邃而通达的眼睛望过去,他立时就现了见愁与之前的不同。
虽然闭关十日,可她脸上皮肤甚好,柔嫩而有光泽。
眼底有慌乱和惶然,却毫无疲惫之色,反而神光聚拢,再不外散。
左手拿着一枚玉简,右手却好像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仔细打量打量见愁周身,没有任何伤痕,扶道山人一下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大事。”
跟在郑邀身后四个白苍苍的老头子,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终于有一个眉毛长得跟头一样长的长老忍不住了,开口道“扶道师伯,这样说怕不大好吧崖山的事都不算是事了吗”
扶道山人不屑于跟这后辈说话,并且送了对方一对白眼。
长老顿时没话了。
心里委屈啊
长老又怎样
架不住扶道山人辈分高啊
谁叫他是十甲子前那一场大战里唯一活下来的一个遗老呢若无扶道山人,便无今日之崖山。
长老心中有气,也只好忍了,吞了。
眼瞧着他们不说话了,扶道山人也落下了地,站在她面前,见愁终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扶道山人开口便问“可是遇到了歹人偷袭”
“不是”见愁僵着一张脸,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徒儿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噗”
后面的掌门忽然就喷了。
他被自己口水给呛住了,却来不及喘匀气儿,就惊诧开口“你说什么”
什么叫“徒儿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么说,这动静根本不是旁人闹出来的,就是他们崖山自家的杰作
开什么玩笑
那么恐怖的波动,到现在郑邀还心有余悸,别说别的弟子和长老了
那一股穿壁而出的力量,极为精纯是其一,更要紧的是隐含着一股让人头皮麻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感觉,郑邀也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