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有听到呼吸声,不会死了吧?】
秦彧本来快眯着了,顷刻间,那个欠登的声音又在他脑子里转圈圈,还诅咒他。
没闷死也快被她气死了。
此时,秦彧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小鬼了。
如此欠抽,他要是屠锦舟也受不了这种情人!
屠黎刚感慨完,身下的男人蓦地直起身子,继续开始拆纱布。
【没死啊。】
听起来,她好像很失望?
秦彧手中的动作逐渐加快,剩下一个结,他直接用蛮力把纱布扯断了。
屠黎惊讶地眨眨眼,既然能简单粗暴的解决,为什么刚才不撕断?
她思索片刻,觉得对方可能有怪癖,就喜欢这种调调。
秦彧不知道寄住在头上的人已经把他定位成「特殊爱好者」,只觉得没了纱布,呼吸顺畅,胸口都不闷了。
屠黎跟着这位表里不一的少爷再次回到秦家,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他这个主人,秦家人都不在家。
看来秦家都是大忙人,除了这只大孔雀,感觉就是个闲散的浪荡子。
她虽然不关注这些,但平时也听人说起过秦家的事,毕竟第一豪门,想低调都难。
像她这种不受宠的大小姐,除非作妖,不然想成名也难。
本来打算利用这个能力,好好折磨一下屠家人,结果却困在这只傲娇大孔雀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即便秦彧长得再俊美,身材再诱人,总会看腻的。
屠黎盘腿坐在那里一声接一声的唉声叹气。
她现在就像失去自由的小鸟,真想找人把秦彧的脑袋剃光,这样她就能脱离脑袋,自由飞翔了。
抱怨归抱怨,屠黎是个拿得起放下的人,很快就把这些抛之脑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紧张地站起来。
【他会不会洗头?】
秦彧刚打开电脑,正准备看文件,突然听到她透着惊慌的话语,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锐利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
他默默合上电脑,神情惬意地往卫生间走去。
脚下的步伐悠闲自得,仿佛在后花园散步似的,缓慢而坚定。
头上的屠黎一看他的路线,莹亮的杏眼疯狂眨巴,心中惴惴不安,她惊恐地看着前方的卫生间。
【他想干吗?】
【尿频吗?】
“……”
好似故意折磨她一样,秦彧慢悠悠地往前走,抬手放在脑袋上轻挠两下。
“哎,头好痒,今天还没洗头。”
【啥叫今天没洗?】
【这家伙多久洗一次头??】
屠黎不想听接下来的话,因为对她来说,很可能是噩耗。
可惜,秦彧偏不如她意,挠头接着自顾自地说:“平时都一天洗两次,今天真是忙糊涂了。”
说罢,男人迈着大长腿径直走进卫生间。
【死男人也不怕头秃,一天洗两次,一天三顿饭,你怎么不洗三次呢!】
只见镜中的男人脱下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上的纽扣,锁骨若隐若现,随后走到洗手台,按下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