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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 第二十一章 这就是命(第1页)

上午,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外的竹子间隙,映在面前的书桌上,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轻轻拂过,光影点点斑驳婆娑,绵绵不绝的蝉鸣在窗外响起,钟业伸手端起依然温和的茶杯,浅浅品尝,惬意极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让人烦扰的声音,打破了这幅宁静而又安逸的画卷。

钟九站在书房外,恭敬地俯着身子,轻声喊道:“老爷,二夫人那边传话,说是有要事,请您到二堂相商。”

钟业微微皱着眉头,面露不悦,没好气地说着:“什么事啊,还需要我亲自过去?”

钟九听出了钟业话中的丝丝不快,斟酌着词句,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传话的人没说,但是听她的口气,二夫人似乎挺着急的。”

钟业端着茶杯,又抿了一口,心里暗自思索:反正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去吧。

放下茶杯,钟业站起身子走出书房,朝着二夫人的院子走去。

钟业到了二堂,只见堂内站着个衣着穷酸的陌生人,顿时心中更加疑惑,不知道二夫人搞什么名堂。

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钟业走向二堂后面的房间,还没进门,耳边陡然传来了二夫人的哭喊:“还请老爷给妾身做主!”

看着二夫人满脸泪痕,双眼充满血色,钟业心中顿时一急,连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二夫人一把趴在钟业的怀中,抽泣个不停,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呜呜呜……大夫人欺我太甚,要谋害妾身和孩子!”

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钟业顿时脸色一黑,焦急地抓住二夫人的肩膀,将其从怀中推了出来,盯着二夫人的眼睛关切地问着:“大夫人不是已经疯了么?她又如何能够害你们?”

可二夫人悲痛欲绝,哭哭啼啼地说不成个样子,急得钟业指着站在一边兰芝大喊:“兰芝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兰芝看了二夫人一眼,见二夫人哭着点点头,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听兰芝说完,钟业顿时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右手握成拳头,嘴唇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之前二夫人难产是因为大夫人暗中动手脚?你们可有证据?”

兰芝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些事都是刘婆子的儿子—二喜,亲口告诉我们的。”

钟业皱着眉头,指着前方说道:“前面的那个小子就是二喜?”

兰芝点点头,语气坚定:“是的。”

钟业冷哼一声,轻声将二夫人安抚好,然后起身,怒气冲冲地来到二喜面前厉声喝问:“刘婆子是你什么人?你说的事情都是从何处听来的?”

:“当初接生的刘婆子是小人的娘。这事是我娘亲口对小人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见钟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二喜被吓得一激灵,战战兢兢地如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

钟业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那你们当初怎么不站出来揭此事?”

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二喜有些口干舌燥地说道:“那是因为,当初事情结束后,大夫人曾威胁我娘,只要敢说出此事,就让我们不得好死。我们家只有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势单力薄,哪里比得上周家家大势大,当时又怎么敢站出来?”

钟业听了,怒气稍减,但面容依然冷冽,双眸冷漠如猎食的猛兽一般,死死地盯着二喜:“那现在又怎么站出来揭,难道不怕死了?”

钟业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二喜目光躲闪着,极力辩解:“自打我娘为大夫人做事后,心中对二夫人是愧疚万分,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终于,今天上午听人说,大夫人得了失心疯,我娘这才赶紧让我来府上将此事告知二夫人,只求得片刻心安。”……

钟业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二喜目光躲闪着,极力辩解:“自打我娘为大夫人做事后,心中对二夫人是愧疚万分,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终于,今天上午听人说,大夫人得了失心疯,我娘这才赶紧让我来府上将此事告知二夫人,只求得片刻心安。”

钟业冷笑一声,面露不屑,鄙夷地说道:“哼!假仁假义!”

二喜看书不多,没听懂钟业说话的意思,只听得口气是不满意,又连忙说道:“我娘还说,反正她也没有几年可活,若是二夫人想要出气,尽可以去我家,或是我娘来这里,怎么样出气都可以,我娘说她都受着。”

二夫人从后面房间中走出,满脸泪痕,声嘶力竭:“那是她应受的罪过!”

二喜朝着二夫人拱了拱手,满脸的歉意:“二夫人说得对,是我娘对不起你们,我替我娘给你们赔罪了!”

说着,二喜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二夫人和钟业磕头。

直到见二喜头上磕出血,钟业才摆了摆手,出声说道:“行了,性命受人威胁,也是身不由己,况且错又不在你,你在这磕头算怎么回事?要磕也是你娘来给我们磕头。”

二喜停下,额头带着血污,看向二夫人:“我娘年纪大了,她做了错事,就让我做儿子的替她认错。”

说完,二喜又继续磕头。

二夫人站在一旁,一直不停地哭,兰芝站在身边不停地安抚。

不忍二夫人继续伤心下去,钟业不耐地喊道:“钟九,带人到他家查验,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便给他三十两银子,让他滚蛋。”

钟九来到二喜身边踢了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还不快起来,跟我走!”

二喜听到有钱拿,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又朝着二夫人多磕了几个头,嘴里还不停的感谢。

等到二喜离开,二夫人带着哭腔来到钟业身边,心中充满疑惑,幽怨地问道:“为什么还要给他钱?难道老爷心里不恨他们么?”

钟业将二夫人揽在怀中,轻轻抚摸二夫人的脸庞,温柔地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他们差点害了你和孩子们,我当然恨他们。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二夫人抬起头,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钟业:“那老爷又为什么给他们钱?”

钟业冷笑一声,耐心地解释着:“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拿的?你以为那钱是干嘛的?那钱是他们的路费!”

二夫人停止抽泣,双臂揽着钟业的脖子,不解地开口:“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太懂。”

钟业贴着二夫人的脸庞,嗅着秀的清香:“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若是磕头、赔礼就能抵罪,那还要官府做什么?我要把他们家拆了,一路把他们打出扶风县,永世不能回来。我要让扶风县的人看看,做坏事是个什么下场!”

“谢谢老爷!”

听了钟业的解释,二夫人往钟业的怀里钻了钻,贴着那坚实而又温暖的胸膛,一直坠着不安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穿堂风吹过,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交织在一起的爱意散在风中,似乎风也有了温度,变得温柔。

安抚了二夫人一会儿,钟业起身离开,而后一脸怒气来到大夫人的院中。

静安居

正在院中吩咐事情的王妈妈见钟业满脸怒色走来,连忙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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