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盯着徐娇娇桃色绯绯的小脸儿,低声一笑,嗓音低沉,带着几分野与欲,他倒是想看看小姑娘的胆子,能够大到什么程度。
“本王倒是承认娇娇的话,不过本王兴奋的时候,娇娇不也一同兴奋吗?
甚至本王没兴奋的时候,娇娇还暗自兴奋,眼下娇娇不也兴奋的,到现说话还微哑着声音吗?”
徐娇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轩辕昊微凉的唇瓣挪开时,重重地擦过徐娇娇泛红的耳珠,惹得还没从他那句虎狼之话中回神的小姑娘,浑身战栗了一瞬。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徐娇娇承认,至少今日她没有贱过九皇叔。
寿康宫。
众人离开后,容嬷嬷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作为宫里的老嬷嬷,她手法娴熟地帮太皇太后解散了髻,扶她到榻上休息。
“嬷嬷坐,陪哀家说说话。”
容嬷嬷刚要放下床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抿唇在床榻边的踩凳上坐下。
“嬷嬷可是觉得哀家不该回来?”,太皇太后的凤眸中有些晦暗,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纠结与挣扎。
“奴婢不敢。”,容嬷嬷敛眉回道,态度恭敬,小心谨慎。
如今的摄政王,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清朗飘逸、优柔寡断的九皇子,不知不觉长成了如今手握大权,杀伐果断的摄政王。
如今换了天下,太皇太后也不再是那个方年丞祖皇帝后宫里,能将风云搅弄的皇后娘娘了,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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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思虑间,便听太皇太后开口道:
“嬷嬷你跟在哀家的身边三十年,若是你与哀家都这般,哀家在这世间就真的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后宫啊实在是太冷,冷到哀家都怀疑这一生,到底值不值得?”
容嬷嬷抬眼,看向自从先皇驾崩后,愈苍老的太皇太后,一时间浑浊的眸底忍不住浮起些许泪意。
“太皇太后,摄政王是您和奴婢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心性,想必您比奴婢更为清楚。
他若是对那个位置存哪怕一丝的心思,当年先皇驾崩时,先皇遗诏早已现世。
这世间只怕王爷心底在意的,便只有太皇太后您还有小郡主了。知子莫若母,您了解王爷,王爷又何曾不了解娘娘?
若是有一天王爷的心伤了,这份母子关系断了,奴婢怕心痛的还是太皇太后您呐。”
容嬷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堵在心口窝里的话,说完垂着脑袋,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容嬷嬷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死在自己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虽然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主,不是她们死便是太皇太后与自己亡,但终究是造了孽,这辈子恐怕恕不完罪孽。
但是摄政王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这辈子无儿无女,她是打心眼里不希望看到他伤心悲痛。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摄政王对自己一向恭敬有加,今天却因为自己去摄政王府,请了小郡主而特意下了脸面敲打,足以可见小郡主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皇上胡闹,太皇太后若是也跟着胡闹,后果她不敢想象,那个狠厉无情的少年疯批起来,这世间还有谁能克制得了他?
太皇太后有些失神地盯着容嬷嬷,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过了许久她似是喃喃自语:
“哀家自是知道这个理儿,亲手养大的孩子哀家怎么可能不在意?可是到底不是哀家亲生的,隔层肚皮始终差座山。
哪怕皇帝再不争气,他终究是哀家的亲孙儿,哀家用了一辈子斗来斗去,将先帝推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先帝却不理解哀家的苦心,最后几乎断了母子情意,甚至临终前为了报复哀家,要将皇位传给昊儿。
哀家知道桀儿与先帝一样不喜欢束缚,在朝政上不争气,也知道昊儿那孩子这些年的心思,但是人心呐谁又能琢磨透呢?
但是只要娇娇入了宫,成为皇帝的女人,昊儿无论怎样都不会反,而且为了那个小姑娘,他会守护大周的江山。”
容嬷嬷看了眼太皇太后,一时间喉头酸涩,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知道虽然太皇太后没拿自己当外人,但是自己终究是外人。
她始终觉得,太皇太后老人家把事情想的太过美好,若是真的到了摄政王无所顾忌的那天,这皇位到底谁坐,还真不一定会如她期许的那样!
只不过以自己对太皇太后性子的了解,她若是认定的事情,哪怕撞了南墙也未必会回头,自己劝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