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迎上孙校长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他们是夫妻。所以这笔钱,先生希望能用在真正需要帮助的学生身上。至于那些品行败坏的,即便成绩再优异,将来走上社会,也只会成为别人的噩梦。”
——
“唰唰唰”。
沈清棠用竹扫帚,将石板路面的落叶灰尘打扫干净,再把扫帚靠在一旁。
她正要倒水喝时,意外瞧见苏外婆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嗓音颤抖:“棠棠,棠棠。你在家吗?”
苏外婆的心脏负荷不了剧烈运动,她怎么能这样快跑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清棠眼神一冷,下一刻就被苏外婆搂在怀里,哭喊道:“棠棠,我的棠棠,你受委屈了。”
她滚烫的泪水透过轻薄的衣物,渗到沈清棠的肌肤,苏外婆不曾这样哭号过。
苏心死后的每一天,她都竭尽全力维持应有的体面,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抽噎的声音才会稍微大一点。
“我没受什么委屈啊,您别听李婶瞎说!”
沈清棠自然而然联想到李铭,认定是他没糊弄好李婶,最终把这把火烧到了她这里。
她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抱怨道:“李铭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她居然还敢在外面到处说我的坏话!”
江清晏刚进来,就听见这样一席话,忍不住扶额苦笑。
这样一来,对苏外婆的刺激就更大了。
不过对于沈清棠而言,这却并不是一件坏事。
“棠棠,我的棠棠啊!是外婆对不住你”
苏外婆果然哭得更大声了。
沈清棠顿时哭笑不得,好半天才把人安抚好,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些?”
沈清棠冷冷地看向江清晏,埋怨道:“外婆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可她毕竟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我看让我受刺激的人是你!”
苏外婆打断她的话,手里的拐杖重重扔在地面,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棠棠!”
苏外婆心痛地说道:“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吗?你受的这些委屈,竟然半点都不肯告诉我。你这是要把外婆置于何地啊!”
阿晏阿晏阿晏
“没事的,”沈清棠轻声说道,“都过去了,没什么了。”
苏外婆老泪纵横:“没有过去的,棠棠。如果过去了,你不会不肯把这件事告诉我;如果过去了,你不会这样若无其事地安慰我,却对当时的委屈只字不提。棠棠啊,外婆不是傻瓜!”
沈清棠低头抿了抿唇,平静地说道:“您那时候身体不太好,受的打击又太重。您是那样骄傲的人,我不想让您在失去女儿之后,还要面对一个不争气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