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扳指是那混账男人留下的,虽然原主脑海里有相关的记忆,但关于那男人的却异常模糊,根本就想不起那人是谁,也想不起来那人的样子,只记得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个扳指,却也没说要来找她。
路遥远把扳指塞进杨大嫂手中,笑道,“当了也不是赎不回来,现在我带着孩子,若是没钱生活,就靠着杨大嫂接济,只怕也是迟早要饿死的。”
“若是他真想来找我,又为何到现在都不出现,只怕是早就忘了,还不如换些银两,踏踏实实的把孩子养大,过安生的日子。”
看着这扳指的质地,就知道其主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一个乡下女子?
在那人心中恐怕早就忘了这事,只当做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
杨大嫂见她执意如此,便也不好再劝,和路遥远说了会儿贴己的话,看天色不早,就别了路遥远回家去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路遥远和睡得香甜的孩子。
许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孩子巴掌大的小脸上,小嘴一咧一咧的笑着,格外可爱。
“以后,便叫你路安吧。”
路遥远戳了戳小路安的脸,就在他身边躺下,疲惫不堪的她很快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要不是第二日杨大嫂来敲门,路遥远还没醒过来。
“遥遥,这是那扳指当的钱,你可要收好了!”杨大嫂进来就悄悄把一个布袋塞到路遥远手中,压低声音道,“那扳指贵重
,这是五百两,够你们娘俩生活大半辈子了。”
路遥远接过沉甸甸的布袋,心中也是惊讶得不行。
那扳指确实质地很好,但她估摸能当个两三百两已经是顶天了,却不想竟当了足足五百两,像这种乡村,都能宽宽松松花上一辈子了。
看来那扳指的主人果然不一般。
打开布袋,路遥远从里面摸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杨大嫂手中。
“遥遥,你这是……”杨大嫂急忙推脱回来。
路遥远按住她的手,诚恳的道,“昨天要不是杨大嫂帮忙,我母子两早就饿死冻死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银两就当我给小玉儿添的嫁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二十两银子,他们一家一年都挣不来这么多!
路遥远拍了拍杨大嫂的手,看了看身边的孩子,“我生下小路安才几天,这月子还没过,要麻烦杨大嫂的地方可多着呢!这二十两啊一点也不多!”
说完,她抱起小路安喂奶,杨大嫂没地方推脱,只好收下银子,看向路遥远的目光充满心疼,“路家人心太狠了,你才生了孩子,就让你在冷风里跪着,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现在不是已经离开路家了吗?”路遥远一脸轻松,“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你先休息,你杨大哥带了猪蹄回来给你下奶,我这就去捯饬出来,女人月子可要重视,这往后一个月你就好好养着身子,其他的就别管了!”
杨大
嫂说完,转身出去,很快厨房里就传来阵阵肉香。
路遥远虽是军人出身,但经常和军中的中医师们打交道,对医理也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