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千金之躯,平日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唉……臣妾不说了,再说皇上又要不高兴了……”余雅捂着她受伤的掌心,眼眸埋怨。
“雅儿关心朕,朕心里很暖,朕记得再过些时日雅儿的生辰就到了,雅儿想要什么?”这事荣享一直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便细心问道。
余雅的生辰在九月,菊花盛开的季节。
余雅看着荣享,弯起唇角,“去年生辰的时候臣妾许的愿都实现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今年的生辰臣妾只为天下许愿,希望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去年的愿望?”荣享微微一顿,眼眸露出歉意。
去年的她还未回来,那时的她应该整日都想着清远,对于这个初入宫的帝后,冷漠之极。
余雅抚过荣享微皱的眉间,呵呵一笑,“皇上想多了……去年臣妾的生辰虽然冷清,但是老天待臣妾不薄,说得都应验了……”
“你这个傻瓜,今年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躺在床上,荣享抚着他顺滑的发丝,低声问道。
余雅眼眸清亮,里面似无一丝杂质,他靠在荣享的胸前,想了想,悄声嘟囔了一句。
荣享的手骤然停下,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雅儿,你这个愿望似乎为难朕了……”
莫说对费然提起,单单是荣享自个心里的那道坎都过不去……
雅儿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是提出领养费然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可能?费然会怎么想,他辛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却成了别人的,这让他情以何堪?
而她又如何面对费然?
“皇上,臣妾知道自个痴心妄想,这事您就当臣妾没提,过了吧?”余雅咬了咬下唇,眼眸顿时黯淡下来。
荣享叹了口气,收紧臂膀。
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
三天后
荣享依约去了富贵楼和古枉然见面,两人相谈甚欢。
古枉然提了在大辽的生意,似乎进展顺利,而荣享派去的那些人也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和辽人无异。
“皇上,您似乎看上去精神不错……”谈过正事后,看着面前空空的酒坛,古枉然借了些酒胆,笑着随口问道。
荣享拿起酒杯朝他点点头,没有说话,顺势避过这一话题。
宫里的事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因为……对他无益。
“皇上,这次的事枉然受惊不小,您可是要好好补偿枉然啊……”古枉然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今日的他们似乎谈得不错,但是彼此间那道距离……还在。
“少东家想要什么?”荣享放下酒杯,挑眉道。
“我想要的嘛……皇上应该明白的……”借着酒醉,古枉然凑近荣享的脖颈,吐出气息。
荣享别开头,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上……枉然什么也不求,只想待在您的身边,难道这点要求,您也不愿答应吗?”帝王的细微神色逃不过古枉然的眼眸,他靠在她的肩头,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这话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皇上一直在避,他感觉到了……
“朕……现在宫里有二个侍君,一个帝后,以后……说不准还会增加,你受得了吗?”荣享扶着他昏昏欲睡的身子,提醒道。
目前而言,该出现的都出现了,只有落飒……他还在遥远的西夏做着他尊贵的皇子,诸事不知。
“我不在乎,我知道我爱上的是谁,她一生中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我理解……”古枉然扬起嘴角,静静的凝视着眼前之人,片刻后,他鼓足勇气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角,像阵柔风一样,他不想吓坏她。
荣享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终究没下狠心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