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死。队长!不要放弃啊!”甲列挥舞着工兵铲,咆哮着说道:“只要坚持住,我们还有生存的希望。”
禅元将光剑递过去,心如死灰道:“你去外面趟屎?”
甲列的工兵铲舞得虎虎生威,用行动证明了拒绝。作为当时测试队员中,战斗能力最拉垮的人,甲列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在一滩屎里行走和战斗的勇气。
“队长!”甲列抽空之余对禅元竖起了大拇指,“你可以的!加油!”
禅元默默地将目光看向伊泊。
这个该死的蜻蜓种目光烁烁,掏出自己的枪和炮,对禅元说,“队长,冲吧。我永远是你最好的僚机。”
“不。”禅元拎着自己的升级版光剑,幽怨地说道:“你只想说这个吗?”
甲列要加固护城河,还要向下挖寻找突破口。伊泊作为主要的火力当担,负责突突突保护工程兵。
正如他们分配的兵种那般,禅元就是那个肉盾。
伊泊犹豫地反问道:“我还想说……加油?”
禅元扭过头,假想自己如果死了,被人从屎里捞出来……不,那还是被寄生体嚼碎吃个体无完肤吧。不过自己出去就是趟屎,寄生体还能吃的下屎味呕,不行,不能再想了。
禅元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他作为队伍的队长,当然要出去和生机喷薄的寄生体互殴。在队友们的鼓励下,穿着力量增幅外骨骼,一手两米宽四米长大光剑,一手雄主的爱心秤砣蛋糕,抱着必死之心,冲向狰狞的触手。
“甲列你快点挖。”禅元现在不指望伊泊了,他期盼队伍里唯一的正常人能够挥顶天立地的作用。
触角鞭打过来的呼啸声中,禅元已经无心关注队友在喊什么。他手持大门板视野完全被遮挡,只能关一下,开一下,关一下,再看一下。
这种用途,直到他偶然地将把柄塞到寄生体的进食口,再打开光剑,浓郁鲜血和肉块呲他一脸时,得到了极致挥。
如果把这个东西塞到菊€€€€不行,不要再想了!禅元还是很爱心三哥送给自己的四米大光剑,他不希望日后每一次使用武器,都能想到极为不雅的今天。
轰€€€€
伊泊的火炮从后面席卷而来,禅元甚至都习惯了提前躲避队友攻击,避免自残。战斗过程中,他有一种被两面夹击的错觉,总误以为寄生体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伊泊!”禅元挥舞光剑,努力释放润滑让自己的脚不被屎沾染上。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血丝和肉块分不清是禅元身上的,还是寄生体身上的。他咆哮,“不要用改装过的!你给我老老实实€€€€”
啪!触手挥舞到禅元脸侧,下意识,禅元手持秤砣蛋糕挡着这一击,反手光剑劈砍,上跳下窜像个被逼疯的兔子。
“好的。”伊泊道:“我加大火力。”
禅元真是服了。
他回去就要把这个队友开除!开除!他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弹药填充声,瞬间低下头,伊泊的火药席卷全场。禅元甚至记了个数,半天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多余弹药。
“你差点把我打死了!”
“什€€€€么?”伊泊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回去必须开除。
禅元回忆起那位推荐人的表情,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神色中两分不安,三分惊喜,五分诧异。他就说是个好的狙击手,怎么会被那群蜻蜓种留到最后?这部明显是训练一条龙,战场一条虫吗?
被队友痛击的苦,禅元吃够了。
他抬起手,再次抵挡住触手的攻击,秤砣蛋糕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裂缝掉出几滴不明液体。正常情况下,禅元应该吐槽这玩意还是个流心蛋糕,其次快拿他们祸害寄生体。
可当禅元意图这么做时,所有的进食口焊死一般,宁愿被活活砸死,也不开口。
大概是他们也不想再体验喷屎的痛苦。
换个场景和立场,禅元可以与他们共情。
“好了!”甲列的呼声从后面传来。他探出一个头,在伊泊的火力扫射中,神色不定,“队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