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值二十?”苏落反问。
“当归就是这个价,不能再少了。”李佳眼珠子一瞪,“再说,这钱是赔给医院的,又不是赔给我。”
“我还得出上功夫重新研磨。”
二十块钱,按照当归的市场价来说,确实合理。
只是,
“用二十块钱,买一堆枯树枝的粉末,你说我是冤大头,还是你们医院是冤大头?”
……
此话一出,周遭安静了几秒。
“你放狗屁!”
李佳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怒视着苏落,就跟看仇人似的。
“你少他妈在这里胡说八道!”
“赔钱,赔完赶紧滚!”
“枯树枝?”
郑克寅也被苏落的话弄得一愣。
看了眼地上洒落的粉末,走上前就想检查。
“你干什么!”
李佳拦着路,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过去。
“出去出去!”
“没看到门口的牌子么?闲人免进,你赶紧滚出去!”
她越是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蹊跷。
郑克寅一寻思,又掉头朝秦少禹走过来。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衣服刮了点粉末下来,嗅了嗅,又放到舌头上咂巴了两下。
香气很淡,淡到几乎没有,苦涩中透着一股泥土的味道,酸。
可以说,和当归毫无关系。
“这药确实掺假了。”郑克寅断定。
“你,你胡说八道!”
李佳慌乱地不能自已。
“你们不想赔钱就直说!这些药可都是治病救人的东西,谁……谁敢作假!”
“你还知道是治病救人的东西啊!”
苏落眉眼间漾着凌厉的冷意。
“谁给你的胆子,在药材上做手脚?!”
今天如果不是小团子现,把玻璃罐打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病人被坑害!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就是来找茬的是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李佳也不装了。
她双手环在胸前,下巴微抬,神情倨傲:“我劝你们一句,少多管闲事。”
“毕竟——”
李佳打量着三个人的穿着。
很朴素,袖口和衣领的地方,甚至能看出来已经洗到了泛白。
想来,他们就是到市里打工的土包子,一家三代都带了过来。
李佳脸上的神情更是轻蔑,骄傲地如同开屏的孔雀。
“有些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些乡巴佬能管得了的!”
“你……”
郑克寅气得不行。
这女同志嘴巴也太臭了!
乡下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