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上的言语在任何时代,听起来都和流行歌曲一样悦耳动听。
只不过说是一回事儿,唱又是另一回事儿罢了。
“老王头,我不是让你回去多休息几天吗?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你们爷俩赶回大牢上坟来了?
需要这么积极吗?
牢头老王爷俩的提前归来,打断了虎哥原有的计划,令虎哥有了一种骂娘的冲动。
尽管这两年,他们几人所做的事情,外界也早已有风声传出,可是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越少让别人知道的越好。
尤其是其中的细节,更是如此。
其实,就算让牢头老王知道了他也不怕。
因为,只要没有人出头,向他们的顶头上司检举揭他们,他们便会无事。
即便是让他们的上头知道了,也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顺水人情的事情,没有谁会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穷人,而失了他们这些亲信们的人心。
更何况他们几人的顶头上司司法功曹刘文举,那可是他嫡亲的大表哥,更不会没事找事,找他们几个人的麻烦。
所以牢头老王爷俩的出现,并不会阻碍他们继续他们赚钱的事业,只不过人心作祟,干坏事儿嘛,做坏事儿的人,又有谁喜欢被别人盯着,不要面皮。
毕竟虎哥在这幽州城里面,也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更是一位要脸面的人。
牢头老王掌管幽州大狱多年,最是擅长与人周旋,眼见虎哥面露不悦之色,却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说道
“县尉大人,属下不是再有个半年,就要离开这幽州大狱了嘛,而犬子对于狱中之事,所知尚浅,属下怕他接手以后,浑浑噩噩,忙忙糟糟,万一误了您的大事,岂不是天大的罪过?所以就想着让他抓紧时间,多看看,多听听,以后也好为大人您办事儿不是。”
牢头老王的话,令虎哥心中一动。
铁匠的儿子是铁匠,氓流的儿子是流氓,老鼠的儿子,生来就是要打洞的。
子承父业是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惯例。
老王这是想让他的儿子也当个牢头啊!
定睛向小王看去,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好身板。
再看他的眼睛,明亮中透着精明,隐隐还有一丝狡黠闪过,想必也没少从他老爹那里学功夫。(猜一猜,是什么功夫?嘻嘻!)
收回目光,再度看向老王,才现这老家伙正笑容可掬的望着自己,那微眯的双眼,佝偻的身躯,仿若庙里面打扫庭院的老和尚一般,满脸慈祥。
“不错,难得你有这个心思,本官甚感欣慰。呵呵~你们回来的正好,审了一夜的犯人,本官却是也有些倦了,你就带着你家小子在这守着吧,顺便再教教他咱们衙门里的规矩。遵规守矩,才能更好的为本官办事儿,老王头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合该如此,大人您教训的是。”
“那就这样,你们去忙吧!”
“恭送大人,县尉大人您慢走……”
迈步走出了大狱,虎哥向着小四儿消失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暗暗诅咒道
‘这爷俩他喵的都有病!还他喵得的是绝症!艹!什么玩意儿!’
坏了虎哥好事儿的爷俩,目送虎哥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了房间。
小王冲着老王喊了一声“爹!”
老王冲着小王点了点头,“你下去看看,要仔细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