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微扬,见到她时,白皙的脸上多了许多笑意。
“清晚,许久不见。”
“嗯嗯。”
陆清晚勾了勾唇,险些红了眼眶。
说着,他迈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袋,笑着捧给她,“这是我自西陲天寒山上得的翠玉,命人打了镯子,送给你。”
陆清晚微顿,后退了一步,没有去拿。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前世
,自她收了镯子之后,两家就开始议亲了,只待沈砚辞征战凯旋,沈家的轿子也便到了。
如今,她既不打算嫁给他,自然也没必要让他多存有什么念想。
见她不收,沈砚辞眉头微皱,脸上蒙了一层不解,“可是不喜欢?”
陆清晚抿了抿唇角,眸光落在他掌心的锦袋上,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扬起笑,“将军自有凌云志,论身份,应该找个身份贵重的女子为妻吧!”
沈砚辞眉头愈发的收紧,他垂下手,似是不明白,“清晚,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心思的。”
“将军说笑了,我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这些。”
“清晚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直到这一刻,陆清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打翻了盐罐,又喝了好几碗苦药似的。
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人攥住。
沈砚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晚,国宴,你会去吧!”
“这个要看父亲的意思。”
陆清晚回眸,看了他一眼,视线滑落,落在他的手上。
沈砚辞后知后觉,立时松了手,“等到那时,我便请皇上赐婚,这么多年,我——”
“将军。”
身后几个丫鬟经过,朝他们行了一礼后,便匆匆退去。
陆清晚捏着帕子,眉间生冷,“将军慎言,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晚不敢善端,也请将军勿要多言。”
她刚要走,却再次被人拦住。
沈砚辞不明白怎么不过
一年的功夫,眼前这人就狠心将之前的默契,全都否决。
“如今两家长辈已然存了这个心思,你如今的意思,是要悔约?”
“我若说是,将军可愿意去同令尊令堂说明?”
陆清晚抬眸,丝毫不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心尖却是颤抖的厉害。
她不知道如此做,究竟对还是不对。
可一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她便不得不如此做。
沈砚辞薄唇紧抿,眉宇间已然是多了一丝不耐。
掌心里的玉镯被他紧紧攥着,“嘭”的一声轻响,玉镯断成了几半。
“看样子,咱们清晚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