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有人伸出手扶一把,可遇不可求,她遇上了心裡高興又欣慰。
她到了這個年紀對凡事都看得通透,夸完了還不忘叮囑倆小的,「下次可得記住留個照片什麼的,有些壞傢伙可真的會對善良的人使壞。」
倆人本來想陪著阿婆等救護車,卻被阿婆拒絕了,「我身體好著呢,就是低血糖的老毛病犯了,沒大事。」
江年年聽她這麼說,趕緊把手裡的棗糕禮盒拆了拿出一枚遞過來,「您先吃點墊一墊,會不會好些?」
何阿婆接過來一瞧就笑了,「哎呀,這家的糕點好吃喲,今天有口福了。」
溫垣剛才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水,阿婆剛吃幾口他就拎著水和體溫計之類的救急物品到了,他一抬頭,露出了一張熟悉卻略顯稚嫩的臉,看得何阿婆一臉驚訝。
她想說什麼,又覺得沒證據不好講明白,只悄咪咪向江年年打聽這孩子什麼情況。
江年年雖然覺得阿婆不像壞人,但也不想暴露太多隱私,只含糊說了幾句,倆人是來參加競賽的學生,過兩天就回B城了。
何阿婆也懂倆人的顧慮沒再細問,本來想等家裡人過來之後留個聯繫方式,但江年年倆人的集合時間快到了於是把阿婆託付給了臨街的好心老闆娘就離開了。
何嶺趕到這邊的時候人已經都走了。
何阿婆唏噓了幾聲,被兒子帶上了救護車去做檢查,路上念念叨叨剛才的事情。
「小嶺,我剛看到那個男孩子五官長得真像你,就是不巧你倆沒碰面。」
「像我?」何嶺有點驚訝,「哪裡人呀?」
「B城的」,何阿婆又盯著兒子的臉重回憶了一下那男孩子的樣貌,狠狠地點了點頭,「真的像。」
她起了念頭,「要不我們去找找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你的家人。」
何嶺並不是何阿婆的親子,她親生兒子幾年前意外過世了,沒幾天她和老伴兒就遇見了受傷的何嶺,正好家裡那群親戚不知哪裡聽了兒子出意外的事情鬧著要過繼孩子給他們養老,倆夫妻一商量,就讓救下來的年輕人頂著兒子的名字成為了何嶺。
不知是不是上天憐憫她一把年紀失去孩子,這個年輕人長得還和她兒子很像,輕而易舉地糊弄住了那群想占便宜的親戚。
只是有些遺憾,何嶺傷得太重說不出自己的過往,何家夫妻倆越是覺得這個孩子好就越是心疼他,心疼他的親生父母。
這麼好的孩子,父母不知他生死不知道多難受。
只是在Q市也沒打聽到誰家丟了兒子,找親戚這事兒一直進展緩慢,直到今天看見那個孩子,阿婆忽然驚喜。
說不定給兒子本來就不是Q市的人,光在這邊找那肯定找不到。
「好」,溫嶺也對自己的過往很好奇,「我後面問問今天的救助中心能不能把手機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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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再遇
一試二試很快出了結果,平日裡總在競賽班裡倒著數的幾個人發揮不錯,都拿了省二,高一高二年級共八個人成功拿下省一入選省隊,江年年和溫垣等四個高一年級的同學也在其中,將在11月一同奔赴京市參加決賽。
周青青驚險拿了省一額最後一個名額,聽到成績的時候禁不住興奮大叫了一聲,然後轉身熊抱住了站在她旁邊的江年年。
她必須要感謝江年年之前給她的那本衝刺手冊,最後一道大題要不是她之前恰好看到了手冊里的變形題,還真不一定能解答出來。
所以她感謝得情真意切,緊緊把年年摟在懷裡抱了又抱:「年年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江年年也很為她高興,「哎呀,最應該感謝得還是你自己,熬了那麼多夜,總算有好結果啦。」
周青青狠狠點頭,為了拿獎她真的好久沒有早睡過了,現在終於可以睡幾天懶覺了,然後沒有後顧之憂地重投入的學習。
學校給競賽生放了三天假,雖然是假期,江年和溫垣依舊照常去圖書館刷題,這種考驗臨場發揮和思維開闊程度的學科競賽保持題感非常重要,還沒走到終點自然不能泄了氣。
十一月中旬,帶隊老師提前定了車票帶著所有進入決賽的人出發去京市。
一路上江年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看什麼都覺得奇。
她上輩子對外界的接觸太過有限,這是第一次乘火車,也是第一次去京市。
她拉著行李箱跟著隊伍排在車廂口,等著列車員挨個檢查身份證的間隙里她左顧右盼,瞧著綠色的鐵皮外殼果真和書上寫的一樣,站台下面是雙道的鐵軌,只是站台與列車之間的縫隙太小,她看不清車輪的模樣,但能想像出一會兒列車行駛時會發出的咣當咣當響聲。
不知道車上是什麼樣的呢?
江年想著這些奇奇怪怪的疑問進了車廂,車廂里要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狹小逼仄,而且因為不是始發站,車廂里已經上了不少人。
去京市要十幾個小時的路程,所以大家買的都是臥鋪,這會兒臥鋪走廊的小桌前都坐滿了人,她拉著行李一路小聲喊借過才能從過道穿過去。
偏偏上車的地方在車廂尾巴,他們的位置又在車廂頭部,一路走走停停格外艱辛。
好不容易到達位置,江年年身上都出了薄薄一層汗。
「終於到了。」她長呼一口氣,把行李箱塞在下鋪底下的空間裡,癱倒在床鋪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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