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容堡。
慕容暴走一醒来就听到了况笑天离堡的消息,他一脚踢飞前来汇报的下人,怒吼道:
“混账!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及时禀报!”
下人呕出一口鲜血,他低头回答道:
“是……是苟管家不让我等汇报的……他说天色已晚……不要搅扰老爷休息……”
“我休你吗啊!滚去叫那老东西过来领死!自作聪明的东西,真是越老越糊涂!”
话音刚落,苟管家随即推门而入,他跪地磕头。
他好像知道老爷会怒一样,说道:
“老爷息怒,老奴特来领罪!”
“老东西!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慕容暴走二话没说,他拿起桌上的金樽就朝苟管家砸去。
就在金樽快要砸到苟管家头上之时,他轻轻抬起双指夹住了金樽。
看似缓慢的动作,却能有效地夹住袭来的金樽,可见这个苟管家也不简单,其武动不在凡夫之下。
苟管家缓缓起身,他眼神坚定,慢慢说道:
“家主勿生气,我已命人跟踪他们了,二人暂时出不了这豹走城。目下,他们正在妙手堂旗下的分店‘‘妙手回春’馆疗伤。”
慕容暴走合上衣裳,他细看从容不迫的老东西。
这老家伙在慕容堡侍奉他三十一载,入行以来,老东西从未办砸过一件事,想来他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慕容暴走抬手示意下人滚出去,管家随即合上房门,然后给慕容暴走倒上一杯消火的茶水。
慕容暴走指着苟管家的鼻子质问道:
“老家伙!我慕容堡没有医师吗?为何让那臭丫头带况笑天离堡!你不知道况笑天于我而言,有多重要吗?万一那聋子将人带出豹子走城,我该如何追寻况笑天!”
苟管家点点头,回答:
“老奴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
苟管家将茶杯递近慕容暴走,他缓缓说道:
“老爷,您放心!阿妹我了解,她很少离开猪圈,更别说离开豹走城了。而且我已命人跟踪了,他们在赛骆驼那救治,您应该开心才是。”
慕容暴走将举起的茶杯放下,他一听到赛骆驼这个人,就有点印象了。
这人古怪得很,就是不知道医术如何……
慕容暴走问道:
“此话怎讲?”
苟管家娓娓道来:
“老爷,您忘了,这赛骆驼是天安居心道士的得意门生。多年前,其在这豹走城落户开医馆。他有三不救,武者不救,慕容堡之人不救,还有姓慕的不救。他能医治况笑天,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啊!我们请了那么多医师来,都没能让况笑天恢复全部的功力,或许这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听完这话,慕容暴走一脸不屑。
赛骆驼此等乡野村夫,自诩医术第一,却是门庭冷清,足见其医术如何了!
这种庸医,能治好况笑天才怪!
慕容暴走反问道:
“那况笑天就不是武者吗?这赛骆驼又为何要救他呢?”
苟管家一时语塞,他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此人既已救治况笑天,想必没现况笑天会武功吧!
管管家回答道:
“或许……或许那赛骆驼他不知道况笑天会武功吧!”
慕容暴走将茶杯怒砸至桌上,杯子瞬间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