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还没有出殡,她的女儿杜文慧就惹出这样的是非,身为杜家男主子的杜城,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往回敢。这等丑闻,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渊回到楚府的时候,瞧了一眼等在门口的狐小步,当即干笑两声,“这一大早的起来,看日出呢?”
“看你干的好事。”狐小步凉飕飕的应声。
在渊环顾四周,佯装若无其事,“什么好事?我这一不偷二不抢的,能干点什么事?”
“一大早整个人街道都沸腾了,我又不是聋子。”狐小步撇撇嘴,“小羽现在还不知道,你说她若是知道这是你干的好事,会怎么对付你?”
“还能扒了的皮不成?”他可是蛇君在渊,“再说了,那杜文慧是罪有应得,她既然那么喜欢偷情的滋味,那我便成全她,让她更整个杜府的男人挨个偷过去。”
狐小步嗤鼻,“果然人和蛇还是有区别的,人血是热的,蛇终究冷血。”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这血也是热的,只不过遇见了毒辣之人不能手下留情罢了!”在渊跟着狐小步进门,当下一把拽住狐小步,“小丫头还不知道吧?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惹的。”
“你以为小羽是傻子?”狐小步翻个白眼,“那丫头精得很,谁都瞒不住。”
“那我躲躲!”这话刚说完,在渊顿化青烟而去。
狐小步一怔,“喂,喂!逃避不是法子,还是得勇敢面对啊!”可蛇妖哪会跟人讲道理,说走就走,潇洒恣意得很。
在渊跑了,狐小步无奈的轻叹一声。
睡前折腾了一番,是以这一夜楚羽睡得倒也安稳。有霍庭燎在身边陪着,她便觉得心安。久而久之,她觉得她已经开始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晨曦微光从窗外落下,楚羽睁开眼的时候,他也睁开了眼睛。
虽然看不见,可他时刻都能感觉到来自于她的变化。从呼吸到心跳,皆在他心里。
她深吸一口气埋首在他怀中,觉得身子有些懒,大概是昨夜这煞附体以至于略微伤着根本了。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圈着她,给她暖暖的怀抱。
良久,她似醒过神来,抬头睡意惺忪的望着他,“天亮了。”
他笑了笑,“你说亮了那便是亮了。”
她伸个懒腰起身,今儿的天气可真好。
不过今儿的事可不太好,等着楚羽起身,梓桐来汇报杜家昨夜发生的荒唐事,楚羽险些把吃下去的药给吐出来,“你说、说杜文慧被杜府的奴才们……”
梓桐点点头,“杜夫人进去的时候,房内不堪入目。”
楚羽抿唇,“谁干的?”
“不知。”梓桐俯首。
“杜家最重名声,如此一来整个杜家怕是……”楚羽轻叹一声,无奈的走到院子里,“这样的惩罚比杀人更残忍,女子最重名节,官宦人家最重声誉。如今这两者全没了!”
梓桐敛眸,“也算是咎由自取,明知道是自己姐夫还心怀不轨,终究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闻言,楚羽瞧了一眼走来的狐小步和墩子,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蛇君呢?”
墩子一愣,“俺木有瞧见,估计还木有起。”
狐小步两手一摊,“我昨夜受了伤,早就歇下了。”
“赵家小姐怎么样?”楚羽转了话题。
墩子道,“木有啥事儿,俺给救活嘞。换做是寻常大夫肯定救不活嘞,只不过她伤得太重,以后怕是不能有孩子嘞。”
楚羽蹙眉,“不能有孩子了?”
“肚子里的没保住,摔下楼的时候就伤着嘞。”墩子欲言又止。
楚羽瞧了他一眼,没有细问,“能活着便是万幸,这煞太过厉害。”连她自己都险些被煞所伤,何况是赵月茹这样的寻常女子。
她顿了顿,蹙眉望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眼神,“那个煞……后来怎么了?”
墩子搓了搓鼻子,“那个啥玩意俺木有看到,所以俺不晓得。”他抬步就走,“俺去看看药煎好了木有。”
狐小步尴尬一笑,“我是谁?我可是英明神武的驱魔人,除煞这种事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我当场就给捏碎了。”
闻言,楚羽望着梓桐。
梓桐深吸一口气,“对了夫人,奴婢有要事相告,是有关于方远山成为杜家女婿之前的事情。”
虽然心头波澜起伏,但楚羽的面上仍旧保持了平静。大家都不愿意说,反倒证实了她自己的想法,这些人都瞒着她。
这煞,怕是折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她对此,全然没有记忆。
梓桐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方远山小的时候因为灾荒而父母双亡,后来被一名姓方的茶农所收养。茶农心地善良,即便不是自己的儿子也当成儿子来培养,供他读书习文,希望方远山以后能金榜题名。”
“这方远山倒也很是争气,在当地也算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眼见着是要赴京赶考,就等着功成名就了。”
“而这茶农早年丧妻,膝下唯有一个女儿,名唤方文秀与方远山同岁。这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这方文秀和方远山情投意合,早晚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