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自打从淮安回来,碍着慕纤尘装病一事,也有些日子没有出门游玩了。日子短些尚好,日子一长,她那坐不住的性子便又开始使坏了。
恰巧九九登高重阳佳节,京城外又组织了什么斗艺大会,百姓们纷纷前往,肚子里有些墨水的,自然是去力压群雄拔得头筹,没有墨水的也想跟着蹭蹭文人的书香气,一时间盛况空前。
云倾月这几日耳朵进进出出皆是斗艺大会,慕纤尘见她这模样,便也有意带她出去透透气,恰巧前几日他为着做出回光返照的模样,叫人透出风声去,说是慕王身体好些了,可以见风了。
只是穿归穿,慕纤尘由太医确诊没有几天日子可活一事已经深入人心,世人皆当他是外强中干罢了。云倾月脑袋里并没有那么些弯弯绕绕,她单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出府,乐的从前一天起便开始睡不着觉。
慕纤尘瞧着她这样子,只觉得好玩儿极了,遇事冷静果决的一个人,玩儿起来却如同稚子一般,可堪得上赤子之心四字了。
第二日一早,慕纤尘便带着兴奋不已的云倾月赶去了斗艺大会,斗艺大会果然同传闻中一般热闹非凡,云倾月一沾了地,便同从前一样溜得不见人影,慕纤尘依旧照常跟在她身后。
这头云倾月正在瞧着挂满了诗签灯笼的竹架,身后却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盯上了她。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云心幽,她也是听闻了斗艺大会的名头,同顾程西一起结伴前来。
云心幽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在斗艺大会上一展身手,顾家书香门第,向来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辞。顾程西也对才高八斗的女子颇为青睐,云心幽正是看中这一层才来斗艺大会的,只是不想云倾这样不好,才刚出门就遇到云倾月。
云倾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诗签,忽而身侧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姐姐不在王府伺候重病的慕王,到这来玩闹?”
慕纤尘重病一事世人皆晓。云心幽也不例外,她与慕纤尘虽没有什么过节,可慕纤尘次次相互于云倾月,渐渐地云心幽也开始对他充满怨毒。她刚听到慕纤尘重病将死的消息时,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等到慕纤尘一死,任你是什么王妃,家里没了男主人,吃绝户的一样能将云倾月啃得骨头都不剩,今日又在此处遇到云倾月,云心幽自以为自己占尽先机,自然忍不住开口。
云倾月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又是云心幽来找茬了,她也不恼,纤长的玉指拎过一只诗签,一手扶着诗签,缓慢郑重的念出上头的话。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念完,云倾月便勾起红唇,不紧不慢的打量了云心幽一眼。此乃诗经《墉风。相鼠》中的诗句,云心幽平日便不喜欢看这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如今云倾月乍然说出这么一句,她有些愣怔。
然而云心幽反应不及,不代表周围的人听不出来,云倾月话音刚路,四周便响起窃笑声,云心幽回头一看,觉顾程西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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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蝉即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暗骂云倾月这个胸无点墨的粗俗女子,竟然借着诗签嘲讽她,实在是可恶至极。
“今日斗艺大会,我也不同姐姐斗嘴,只是,姐姐可敢与我比试比试?”
云心幽揣着心思,想着曾经在府中,云倾月粗枝大叶什么都不会,此次比试必然是自己胜出,可没料到云倾月听了这话,颇为轻佻的笑了一声,向前一步。
“既是来比试的,我接下便是了。”
云倾月迎战这样干脆是云心幽万万没料到的,她自然也不知道从前府中的粗鄙浅陋不过是后者伪装出来掩人耳目的。
二人先是比试了琴棋,云倾月都以拔人之势将云心幽甩在身后,二人差距之大,以至于周遭的一些围观百姓都纷纷摇头,劝阻云心幽早些收手以免贻笑大方,渐渐地,周遭众人的议论声愈来愈大。
“那人是云府的大小姐?都说大小姐胸无点墨,如今看来是误传了。”
说话之人是一名青衣书生,他酷爱棋艺,自然瞧出方才棋局之中云倾月闲庭信步信手拈来,那棋招可谓是步步精妙,倘若不是云倾月现在斗艺,他早就冲上去讨教一二了,书生的话引起了旁人的赞同,世人皆叹慕王妃才德兼备乃是女中文豪。……
说话之人是一名青衣书生,他酷爱棋艺,自然瞧出方才棋局之中云倾月闲庭信步信手拈来,那棋招可谓是步步精妙,倘若不是云倾月现在斗艺,他早就冲上去讨教一二了,书生的话引起了旁人的赞同,世人皆叹慕王妃才德兼备乃是女中文豪。
眼看风头渐渐一边倒,云心幽的手不住颤抖起来,顾程西在一旁心有不忍,上前握住云心幽的手,对云倾月说道
“你不必仗势欺人,不如同我过两招如何?”
顾程西是京中出名的才子,百姓自然也认得他的模样,眼下他出言挑战,眼看着二人强强对决,百姓们自然看热闹不觉事大,纷纷拍手赞同,要云倾月应下。
云倾月先前在酒肆之中便对这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男人没什么兴,眼下他又横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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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