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与这样的人交手,胜负可知。
刚才睚眦,并未使出全力,他自负的认为,只要动动手指头,便能让张良死无葬身之地。
但随着他一剑落下,张良却能持剑回应,直到手被震得满是鲜血,他也依旧没有屈服。
睚眦对张良所展现出的实力和人的意志力有些意外。此人若是不杀,日后必成大患。
他本不相信,一个毫无修行根基的凡人,竟然能抵挡得住天神的进攻。
想到此处,睚眦渐渐失去了耐心,将张良手中的剑打掉,一剑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他出剑稳准狠,丝毫不留余地,不给张良一线生机。他自信,这一剑过后,张良已是个死人。
张良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剑锋洞穿自己的胸口。张良也没有料到,他居然要死在这无人的荒岛之上。
他也算是胸怀大志,尚未出仕,就要葬身此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不知师妹如何?自己若从此不知所踪,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在睚眦的眼中,张良和其他凡人并无区别,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反抗的勇气。这一丝丝的勇气,却让他在杀人时,多了几分乐趣。
睚眦杀人如麻,再加上有战阵的经历。凡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他看着张良,就像看一具死尸,没有半点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冷酷,和对生命的漠视。
睚眦冷哼一声,说道:“若有来世,要懂得敬畏天神。”
闭上眼睛的张良,迟迟不见睚眦的刀剑落下,便睁开眼睛查看,只见几位白衣剑客挡在他的身前,与睚眦成对峙之局。
“何人如此大胆,敢管东海龙宫的闲事?”睚眦在东海一贯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东海之外名归墟,四方天门为我开。三界仙人乘风至,九州同道踏云来。”为的一名老者说道。
“归墟。。。。。。”
张良认得此人,正是前几日赴东海盛会的那位归墟仙人。
当日龙王铩羽而归,就是忌惮归墟的实力。面对眼前之人,他也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多年以来,压在四海龙宫头顶上有两座大山,一座深不可测的北海若,打的四海龙王俯称臣。
还有便是同处东海的归墟,龙宫与归墟并未生战争,每次有归墟仙人之处,龙宫都退避三舍。
归墟之中都是得道之人,也不会无故去找龙宫的麻烦,所以数千年来双方相处的还算融洽。
归根结底,龙王所忌惮的并不是归墟本身,而是归墟背后的势力。
那个存在时间比三清还要久远的老家伙,那个当年显赫一时的天庭之主。
“奉东王公之命,请张良前往归墟。”那位白老者说道。
睚眦十分惊讶,不解的问道:“这张良到底是何方神圣,既非得道之人,也不是名门望族,居然能有幸前往归墟?”
白老者笑而不语,只是将地上的弑神剑捡起,递给张良说道:“人是好人,剑是好剑,只是还需历练。”
睚眦见状,恨的牙痒痒。他并不是记恨归墟仙人的无礼,而是嫉妒张良的运气。
他与父王多次在归墟之外,请见东王公,都被拒之门外,甚至连带去的拜礼都一概不收。
数千年来,东王公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与仙无缘,不见也罢。”
东海龙王敖广屡次被拒之门外,却又乐此不疲,每到年节之时,都会带着厚礼前往归墟。
睚眦心有不忿,暗自讥讽父王太过软弱,经常因此事与他理论。但敖广却说道:“只要归墟不与龙宫为敌,即便是天庭,也奈何我不得。当此多事之秋,当谨慎行事。”
睚眦说道:“一味的卑躬屈膝,难道不会适得其反?让归墟之人认为我东海龙宫太过卑贱?”
敖广说道:“东王公是上古大神,即便是昊天上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龙宫的礼物在他面前一文不值。他要的只是这份心意,而为父想让他看见的,也恰恰是这份心意。”
“这东王公到底是何来历?”睚眦问道。
“这是一段上古秘闻,随着先天神战之后诸神陨落,知道这一秘密的,更是少之又少。关于他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需记住,日后遇到归墟之人,要退避三舍,不能与之生冲突。”敖广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对睚眦说道。
睚眦虽然不解,也不得不遵命。他虽然心胸狭窄,但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
只是不明白这张良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到归墟的青睐。东海龙宫筹划了数千年,都无法踏入归墟半步。
“既然是东王公有请,他与我东海龙宫的仇怨就先放在一旁,告辞。”说完便现出原形,踏云而去。
张良自忖与归墟并无瓜葛,正要问,却被那名白老者抓住手臂,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