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琢同学汗流浃背,拉了拉严老师衣角:“这儿。”指着178的位置,“不用找了。”
严喻扫了陶琢一眼,又去看陶琢各科成绩,眉头似乎微微挑了挑,不做评价。
陶琢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其实还行吧……”
严老师冷酷无情:“题做少了。加练吧。”
陶琢:“……”
啊,一生劝学的严老师!
下午陶琢拿到卷子,认真分析,现严喻说得没错,确实是题做少了。
虽然严老师帮他补过课,但他在进度上落下的内容实在太多,补课的时间又太短,没法一下完全掌握,所以在考场上会踩坑,丢分是必然。
不过这些问题好解决,慢慢刷题就能追上来,不必太担心。
陶琢根据自己的切实情况,制定接下来的学习计划。
再一次在胖丁的课上一心多用,埋头苦干,完成订正后,陶琢扭头看正在刷数学选择压轴题的严喻。
陶琢心下一动,伸手去严喻的桌肚里偷答题卡。
小动作鬼鬼祟祟,被严老师抓了个现行。严喻一把握住陶琢手腕,对上某人眼巴巴的目光,沉默片刻,摸出自己的答题卡递给他。
呵呵,陶琢接过,扫了一眼,当即冷笑出声。
这和看标答有什么区别?严喻数学满分,理综295,主要在生物简答题丢了分,六科里只有语文稍低,122。
“很好笑吗?”严喻听见了,不咸不淡地说。
“没笑你,”陶琢说,“是感觉自己有一点可笑。”
周三下午开家长会,学校提前放学。走读生回家了,住宿生聚在小卖部门口的休息区,一边闲聊一边打牌。
“+4,别看了赶紧摸,知道你手里没牌。”单宇说。
“我日你爹……”霍说,骂骂咧咧地摸了八张,本就打不出去的牌雪上加霜,两只手差点没抓下。
“别罚霍啊,”苏越廷说,打出一张反转,“没人注意陶琢手里就剩两张牌了么。”
“班长啊,”陶琢无奈,也打出一张反转,“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群人围在桌子旁打uno,吵吵闹闹,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谭棠不太会玩,夏辛禾坐在她身后指挥,打出一张绿7,赵青桐说没有,伸手摸牌。
“哎?”有人忽然挑起话题,“下下周去学农,你们组都分好了吗?”
“学农是什么?”陶琢把牌出完,抬头茫然地问。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给陶琢解释,陶琢这才知道,原来南城所有高中生都要参加学农活动,就是去邻市某乡镇或者某基地学校进行为期一周的务农教育,是强制要求,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那这一周就不上课了?”
“废话,不上课不好吗?”那人痛心疾地点陶琢。
“但你得带书过去,”又有人说,“因为学农回来就是运动会,运动会之后就是期中考,没时间准备。听高三的说,每一届去学农,都是白天下地干农活,晚上点灯夜战刷题复习,卷生卷死。”
陶琢点头:“那我们是住宿舍吗?”
“不是,”赵青桐接话,飞快看了陶琢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耳尖微红,“住在农户家里。每家能接纳的人数不一样,条件也不一样,所以要提前分组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