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声音哽咽,跪倒在地。
皇帝微颤抬手,重重落于其肩,
"朕此生,从不曾贪恋过这权位富贵。只求能与你母妃畅游四海,可终是连这京城都未曾离开。
"
“父皇,母妃能伴您身侧,甘之如饴,她不会怪您。”
皇帝眼角滑下一滴欣慰泪水,“朕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这江山重担,往后苦了你和云儿。”
南宫渊知他心意已决,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希望父皇能跟随古伯伯一同前往太暨,养伤续命。
"儿臣,领旨!
"
他声音如同磐石坚定,父子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这一刻,南宫渊仿佛承载整个社稷责任与期望。
重重三个叩首后,他站起身,声音透着急切:“父皇,古伯伯可有告知,你们何时起程?”
“明日!”
皇帝心生向往。
南宫渊眉头紧皱,“这么快?”此事,不是昨日才提及吗?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却未能吹散皇帝内心喜悦与期待。
他仿佛感觉不到冬日萧瑟,眼中闪烁着希望,“舅舅一大早就去清远书院接薏米了,等她回来与你们团聚后,我们明日晨时便出发。”
“薏米也要去?”
南宫渊这下不淡定了。
心绪瞬间被搅乱,气得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此事儿臣为何一无所知?云儿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而在庸王府那边,洛云反应则更为激烈。
她猛地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吼道:“什么,你们竟想拐带走我的乖宝?这绝对不可能!门儿都没有!”
元罡和清波面面相觑,师兄弟俩此刻在洛云面前,竟然笑得十分谄媚。
元罡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气氛,“云儿,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不听!”
洛云别过头,坚决拒绝:“你们休想带走我乖宝!”
岂料!
元罡浑身再无半点高人架子,笑脸盈盈走到洛云面前,略显窘迫道:“其实,我有个想法,想收薏米为徒。”
洛云一听,更来气,直接反驳:“我家乖宝,才不要当女道士。”
“。。。。。。”
元罡急了,匆忙扔掉手中拂尘,委屈解释:“误会!我才不是什么道士。这不过是为了在外方便行走,才整了这么一身行头,掩人耳目罢了。”
洛云闻言,倒十分诧异!
可仍然充满怀疑上下打量,“总之,小薏米不能离开我身边。师叔若想收她为徒,大可留在京城便是。”
元罡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眼看太暨十年一次的合峰会即将拉开帷幕,他怎么能安心留在京城?
相比之下,清波就云淡风轻许多!
他难得见师弟这副吃瘪样,强忍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直至屡次收到元罡求助小眼神,这才神秘兮兮张口,“云儿,听为师一言!其实,让师弟收薏米为徒,乃太暨鬼家的意思。”
“管他太暨鬼家,还是阎王家!”洛云毫不给面挥手。
这次她坚定不移,谁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