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位头戴纯黑面具的男子挺拔而立,站于密林。
他仰望星空,露出修长脖颈,良久沉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此人,正是东源国未来的希望,却也是朝臣们眼中的第二个废物,当朝太子:南宫渊!
这时的他,再不是洛云眼里出门全靠抬的伤者。
身边站着同样带面具的朗月,和跪于地上正汇报的另一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久久没有等到主子下一步指令,微微疑惑抬眸看向上峰朗月。
后者斟酌道:“主子,可是还有遗漏之处?”
南宫渊回过神,微微叹息,冲黑衣男子道:“起!”
“谢主子!”
“你们做得很好,如此,他们谁也休想再染指金矿。”
“是!武太尉已经派军队前去接手,有他的刚正不阿,料想也无人敢生出旁的心思!”
舅爷爷。。。。。。南宫渊记得,小时候很喜欢他,总是粘着求抱抱。
而他看自己的眼神里仿佛也闪着光亮,如今细细想来更像是对未来明君的期望!
但自十五年前通敌案发生,母妃自尽离世,老师干脆让自己延续郁郁寡欢的颓废。
彻底做一个废物太子,实则抽身出来培养自己的暗中势力。
想到此,南宫渊心中嘲讽。
大约父皇对东源唯一的功绩便是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自求仙问道以来,后宫更是形同虚设!
所以,尽管南宫渊这个太子放浪形骸。
最后索性学他父皇一样,在东宫沉迷于求仙问道以求再见母妃,也无人管束。
甚至朝中东方、魏姓两党都乐见其成!
君弱、则臣强,此起彼伏的道理亘古不变。
可自从南宫渊在老师引导暗中蛰伏后,舅爷爷便不再疼爱自己。
偶尔相遇时,都能真切感受到对方那种极度的失望。
有时候,南宫渊甚至妄想,父皇会不会也和他一样都只是表面???
可是,以这十五年种种事件看来,他那是真昏庸!
。。。。。。
见主子没有说话,朗月拳头紧握忍不住恨恨道:“这次,咱们又让东方老泥鳅溜了。”
“那老狐狸向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次事关金矿,更加找不到能将他拉进来的线索。”
南宫渊下意识磨搓指尖,“但此次也算伤筋动骨,怕是够他疼好久。”
一句安慰,便让朗月心中烦闷消失,“确实!能让魏清都眼红的利益实在不多,主子高明。”
一旁黑衣男子也高兴附和。
“主子这次可谓一箭三雕,东方明空失金矿、魏清失户部、朝廷最得利!”
“那是因为你们都忘了,金矿本身的归属!”此时的南宫渊,如黑夜蛰伏的猫头鹰,那眼神似要将猎物紧紧盯死。
朗月和黑衣男子连忙跪下,“属下失言!”可不是,金矿隶属朝廷,本该如此。
“起!”南宫渊眼色阴翳,“回去再给他们添把火,务必让魏清认定设圈套的就是东方明空。”
“是!”黑衣男子行礼后,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朗月拱手接着汇报,“主子!之前柳州府袭击我们的那群死士,他们的藏身窝点已经有眉目了。”
“在哪?”
“叙州府可疑!”
南宫渊眼眸一缩,笑不达意勾起唇角,“倒是顺路。”
“属下明白!”朗月,可是主子,真的顺路吗?
“我记得蛮叔正好也在叙州府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