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心头一震,随即半是羞恼地狠狠回开傲庭卓的手臂,低头握拳咳嗽一声,这才抬头正色回复道:“强攻被压的时候,难道不是强受吗?”
“呃……”傲庭卓一时语塞。
常宵看了看对方,忽然用力一勾傲庭卓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隔墙有耳,那家伙的名字和身份,我们在外头要小心些,说漏嘴可不太好。”
傲庭卓忽然想起凤起语的身份,额头沁出一滴冷汗,赶紧点了点头。
暗街杀神榜上排行第一的超级杀手啊,我的妈呀,那可不是自己可以开玩笑的对象!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啊!
47、杯子碎了
凤起语最近似乎很忙碌。
以前没有住进常宵别墅的时候,常宵经常看到他闲来无事吊在自己不远处晃悠闲荡惹得自己心惊肉跳,如今明明就入租在自己别墅里,却总会在两人暧昧没有言明却愈来愈默契甜蜜火化四射的刺激生活中,突然消失上一天或者几天。
消失之前,一般都会留个纸条或者留句话语,说要出去办事。
常宵虽然心有不爽,也有担心,但是对方没有向他坦言,也没有说真要做他的bf,他也便犟着咬牙不去问,甚至郁闷地不去多想。
有些推测和想法,还是不要乱想最好,现在两人只是床伴关系,享受到就好,没必要那么深入了解……
不知为何,一想到也许只是自己自做多情,两人其实只是一时沉溺的床伴关系,并非常宵心中的bf关系,常宵的心底便隐隐会有一阵刺痛,有种极之不爽很想扁人的郁闷感觉。
这种感觉和想法,很抽风。
于是常宵不由开始怀疑,对方对自己,真的只是暂时迷恋的床伴关系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
忽然,很想深入了解凤起语,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的现在,了解他的想法,了解他的感受,甚至想在对方的生活中,去占据一个主要位置……
这种渐渐变化的心理和大胆想法,让常宵经常在一个人办公的时候,陷入发呆或摇头晃脑的抽风状态之中。
暧昧的热辣刺激甜蜜生活进行到半个月的时候,凤起语在常宵的生活中,再度消失。
这一次,没有只言片语,直接消失了七天。
常宵在七天之后,终于发了飙,狠下心换了家里大门的电子锁,还想托傲庭卓将凤起语的一应物什都转运到阎罗处,下狠心要跟那个气死人的家伙划清界限。
谁知,傲庭卓一听是凤起语的东西,吓得赶紧摇手:“兄弟,那只鸟的东西我可托运不起,多年的兄弟,你别祸害我呀!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呢!”
又安慰脸色不善的常宵:“那个,其实,我想你家那位是临时有急事出去了,来不及通知你吧!你等他回来,好好问个清楚,要是他真在外头搞小情不回家,我帮你喊阎罗谢牧来,大家一起来收拾他!”
本是安慰的话语,却似乎安慰错了词汇,常宵一听“小情”两个字,本来就紧绷的脸色愈加发青发硬。
狠狠踩灭手中扔下地的烟头,一字一句道:“本宵的别墅不是旅馆!”
既然那人不喜欢住,老是想着离开,那么,就给我彻底地滚蛋!
滚蛋得离我越远越好,老子……哼恩,不稀罕……
转头,却是眼眶发红,眼中略有湿润。
微仰脖子望天,天空雨后清明,空气清爽,可是常宵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针扎般地难受。
凤起语,你到底把我这里,当做什么地方?
愿意付99万一个晚上,只是为了和我做-爱吗?只是,稀罕我这副身体吗?
你,爱我吗?
真的,有爱上我吗?……
我似乎,爱上你了呢,呵,臭鸟,我没收你一文房钱,一文都没收,你该不会真的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吧……
你不会,真那么笨吧……
疲惫夹杂下,常宵拖着沉重略带烦躁的脚步,挥别担心的傲庭卓,慢慢走回房间。
发了会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凤起语的那个小房间。
抚摸着那床冰冷的床单,常宵抬眼看看四周,慢慢歪下身子,蹭掉鞋子倒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喃喃低语道:“其实,这个房子真的很不错的啦,别看它面积小,堆放的杂物,可都是我生命中挺重要的东西呢……臭鸟,你这混蛋,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竟然嫌弃它不好,老是来蹭我的床……”
一阵睡意袭来,渐渐沉入梦乡。
艳阳中,x机场一列航班缓缓降落在地,乘客们陆续下机。
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风衣中的男子,疾步快速朝出口走去。
出口处,有黑色西装墨镜的保镖模样人员已在接机,男子朝迎接他的人员微一点头,毫不停留地继续快步朝外走去。
机场外的停车场上,一辆黑色拉风法拉利跑车旁,一个俊美的高挺男子倚靠在车门上,朝他挥挥手:“嗨,酷哥,这边这边……”
“日瞿,怎么今天亲自来接我,真是荣幸啊……”黑色风衣男子微笑着走过去,忽然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往机场一侧扫射了过去。
“怎么了,起语?”阎日瞿一愣,目光迅速朝凤起语的视线方向延伸过去。
机场外人来人往,并不见任何异常。
黑色风衣男子,刚刚下飞机归来的凤起语,优雅地一抬手,笑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刚才好像有谁在看我?”
阎日瞿眸中精光一闪,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地拍凤起语的肩膀:“拜托,也有人在看我好不好?我们两个长这么帅,机场上一站,那鹤立鸡群的大帅哥要是没有人看,才叫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