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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男大和男高的傻叉含量都很高,但傻叉的程度不一样。男高们玩闹互相叫老婆,很常见,正常男大们就很少会这样了。

薄韧这两年里还是很喜欢这么叫杨樵,只要杨樵不反对,他就能长期这样胡闹下去,薄韧每次叫出那声“老婆”,心里都是很幸福的。

杨樵的脾气性格向来非常软和,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说那种话,因为那是在表达对薄韧的拒绝,而事实上,杨樵从来没拒绝过薄韧。

薄韧没有惹杨樵不高兴,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触发了杨樵的不满。

果然杨樵说是学习遇到了困难。

他怎么这么爱学习啊?就不能多爱一爱我吗?——薄韧掸了掸烟灰,心里的难过也仿佛随着那一阵烟灰,扑簌扑簌地朝下抖落。

在这种时候,薄韧只能像个大度的,关爱好友的好饼干,尽职尽责地去安慰他的好朋友杨樵。

但是谁来安慰他啊?他随心叫杨樵“老婆”的权利,就这样无形中被剥夺了。

他今天不是一块快乐的小饼干了。

两个年轻人还是如常地在联系,每一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两颗心互相之间,没完没了的朝对方索取,又没完没了地向对方奉献。

薄韧没有表达过对不能再叫“老婆”这件事的不满,但心里的不愉快始终是存在的,他原本打算寒假里和杨樵“算账”,这权利他要想法子要回来。

本来他想,在寒假里两人还能像往常一样厮守。

然而,然而……

杨渔舟今年春节居然有假!他还要带杨樵一起,去南方陪赵晚晴及病中的岳父母,一起过年!

时隔多年,薄韧又一次讨厌起了杨渔舟。

杨工你别太离谱啊,不是要好好为水利事业做贡献吗?怎么大过年的还要放假?你要去陪你老婆,能不能把我老婆留下?

薄韧郁闷极了。

这郁闷却只是一个开头,很快春天到了,大二下的一整个学期里,包括清明端午五一,所有的节假日和双休,杨樵都没有回过云州。

他加入了那个新闻科普类的新传媒团队,这是老团队的分支,多数成员都是崭新的,新人们经过磨合、讨论、筛选,最终确定。

这是一篇关于《新闻法》的预设性讨论,发稿后,刚好撞了一件引发极大讨论的社会性事件,事件中参与媒体的缺位或缺德,恰恰与公号文章的论点一一对上了。

于是在上线一周后,那一篇文章的阅读量便突破了十万,其中当然有运气的成分,但文章能够切中痛点,自然也有杨樵在新闻学的专业表达,以及团队成员们选定主题的前瞻性。

自此新人杨樵,顺理成章成为了这个新团队中内容创作的重要力量。

既要保证学业,又要做这份“兼职”,杨樵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分给薄韧。

不再沉湎于个人情感中,会令他偶尔会有种“解脱”感,去追求更广阔的天地,暂时忘却那些儿女情长,他好像也能喘一口气。于是这促使他更投入到内容创作上去。

如此循环往复。

虽然他们仍然每天都有联系,薄韧也不是那种敏感的人,却还是察觉到,他在被杨樵“冷落”。

杨樵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过去薄韧能得到至少七八分,现在则最多只有四分。四舍五入,杨樵心里没有他了。

转眼来到了暑假,每年暑假中,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日子,是杨樵七月底的生日。

杨樵的团队办公地点,从华东搬到了北京,杨樵放暑假后,也整日和团队成员在一起,一轮一轮的头脑风暴,讨论下一步有什么热点可追,和如何制造属于他们的爆点。

临到他生日还有两天,他被邹冀催了几次,才从北京回了一趟云州。

邹冀主动张罗着要组局给他过生日,趁机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约了顾遥、罗林及其他几位放暑假回来的高中故友,凑了共十二人,正好一桌,饭局在邹冀一位相熟“叔叔”的饭店里,能给很低的折扣。

这一天,邹冀简直是花枝招展,穿了一身新衣,还给头发烫了纹理,皮肤白白净净,眉毛也简单修过,还喷了点蔚蓝,把自己拾掇得像一个颜值网红,比较有自信地等待着女神对他的“检阅”。

结果顾遥还没来,有个先到的云州大学男生点评他:“唧唧你怎么回事,今天gay里gay气的!”

邹冀:“……不可能!”

无人注意处,他偷偷拉杨樵,杨樵附耳过来,只听他问道:“快看看我,我真的很gay里gay气吗?”

“哪有。”杨樵诚恳地答道,“你很帅啊,我认识你这么久,这真是你最帅的一次了。”

”……哦。”邹冀内心却更崩溃,破罐破摔,“娇弱”地哭倒在杨樵肩上,只觉无脸见女神——杨樵这个男同都觉得他帅,他一定很有那味儿了。

薄韧出去洗了下手,回来就见邹冀在鸠占鹊巢,竟和半年没被自己搂搂抱抱过的杨樵,在搂搂抱抱!

他上前去,二话不说,把邹冀从杨樵肩上摘了下来,邹冀这个厚脸皮,竟又黏上去,薄韧又把他摘下来……反复了数次,邹冀居然摘不掉。

薄韧这阵子本来就暴躁得很,从里到外散发着无处宣泄的戾气,怒而问杨樵:“你在干什么,就不能让他滚走吗?”

“发什么脾气?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杨樵却觉得和朋友们这样闹一闹,是很好玩的事,笑着说,“快别闹,你也快坐下。”

他示意薄韧坐在自己另一边。薄韧坐下后,还是很嫌弃地去看邹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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